那晚,商陸留宿在她的臥室,商陸說:“你知道有的多重人格的人會在成年后繼續(xù)分裂人格嗎?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我想說,你和這個室友住在一起很危險。”商陸抱住她的腦袋,“要提前規(guī)避風險,別等危險發(fā)生那一天,你哭都來不及。”
端午假期結束,付之幸好久都沒見到過江樹。
她埋頭于工作上,再次陷入了和那三個日本人的“斗爭”中。
她在商陸的辦公室問他怎么對待這三個人高傲、偏執(zhí)的日本人,商陸問她:“你知道為什么那三個日本禿驢態(tài)度這么高傲嗎?”
“因為我們有求于他們?我們需要他們的3a游戲技術,需要跟著他們學習,他們不把我們放在眼里?”
“是,所以在我們的技術達不到與他們并肩或不夠造成對他們的威脅時,他們的態(tài)度永遠不會改變。實力不足,國與國,地區(qū)與地區(qū),行業(yè)與行業(yè)之間,捧高踩低的現(xiàn)象不少。所以國內游戲更要發(fā)展,哪怕忍氣吞聲。”
付之幸覺得“忍氣吞聲”這個詞不像他的作風,她說:“我以為以你的性格,會把那三個日本策劃揍一頓呢。”
“我倒是想揍他們。”商陸喝著她泡的茶,“揍完他們我是爽了,冠創(chuàng)學習海外經(jīng)驗的機會也沒了。我又不是沖動的毛頭小子,哪個輕哪個重我還是有數(shù)的。”
兩人正聊著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商陸說了聲進,門被推開,付之幸扭頭就見到了劉靈靈。
劉靈靈沒想到付之幸也在,兩人四目相對,劉靈靈尷尬的將手里的東西向身后一藏,結結巴巴的喊了聲:“老師,你也在啊。”
注意到她的小動作,付之幸喝了一口茶,看了下商陸的反應,發(fā)現(xiàn)商陸正饒有趣味的看著劉靈靈。他眼中帶著不屑,還有那么點玩弄,仿佛劉靈靈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他掌控的小玩具。
付之幸對商陸感情中的失望,或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。又或許,失望一直在,只是在這一刻,被加強了。
她喝完最后一口茶,起身,說:“你們聊,我走了。”
商陸叫住她:“把你的傻徒弟也帶走。”
兩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,劉靈靈低著頭跟在她身后,進了電梯,付之幸心中很不是滋味,調侃著說:“給商老大送情書啊?”
劉靈靈低聲嗯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“你喜歡他什么?”付之幸問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長相?地位?能力?錢?權?總得有一樣吧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付之幸沒再問下去,回到工位,她回想著自己剛喜歡上商陸的時候,她到底喜歡商陸什么呢?還是和劉靈靈一樣稀里糊涂的就喜歡了?
她想不明白,一直到下班,江樹忽然給她發(fā)消息,說:【阿辛,今晚我在家做飯,一起吃飯吧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