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一次次被商陸動搖,她被他俘獲、放走、再俘獲……
她看著被商陸打開的漆黑的車門,仿佛開的不是門,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、無限循環(huán)的黑洞。
付之幸又開始混亂,不知道在這段關(guān)系中要怎么辦。
商陸:“上車,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后退搖頭,“我不想跟你走。”
商陸的手放在車門上,眉頭微皺,“你想跟誰走?”
張擇銳的車從服務(wù)區(qū)外面開過來,朝著付之幸按了一聲喇叭。她還沒看清車主是誰,便被商陸推進了車?yán)铩?/p>
商陸勁兒大,推她時她的腿磕在車地板上,不是很疼,但使她的眼淚落了幾滴。她混亂,孤獨,思念羅珠,對和商陸關(guān)系的迷茫……
她坐在后座心情沉重,她覺得她不能沒有羅珠,也不想讓江樹離開,心里還有一個角落在說不想失去商陸。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,她的生活很孤獨,感情生活也很孤獨。
她最深的絕望感就產(chǎn)生于這段時間,她驚覺自己有抑郁的傾向,也是這段抑郁的時光,助推著她走向結(jié)局。
她問坐在身邊的商陸:“你為什么來接我?”
“我接你需要什么理由嗎?”
“你為什么總是反問我?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?”
“因為你不信任我。”
“那你足夠信任我嗎,商經(jīng)理?”
商陸通過后視鏡看到后面跟著的白車,“你說呢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知道了,商陸不信任她。
回到家后,她睡了很久,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夢。
大學(xué)四年級時,她、羅珠、張擇銳和羅珠當(dāng)時的男友kk,他們四個人一起爬白云山。在花城11月,秋高氣爽的季節(jié),異木棉、杜鵑花和三角梅爆滿枝頭,美的不真實。
山上有個打卡點,寫著:“何其有幸,與你相遇。”
四個人兩兩站在一起,羅珠摟著她,張擇銳和kk分別站在兩人身后,路人幫他們拍照。
羅珠說:“一輩子這么爽多好。”
然后是畢業(yè),拍畢業(yè)照,她穿著學(xué)士服,踩著第三排的凳子,看著前面的照相師傅。師傅拍完,說:“可以扔帽子了。”
所有人的學(xué)士帽都扔了起來,砸在頭上很疼,她捂著腦門下了凳子,看到羅珠也捂著腦門,兩人對視一眼就笑了。
接著到了工作,她在一家小公司當(dāng)純制作人員,經(jīng)驗不熟的她被組長罵“會不會寫劇本?不會寫就滾”。羅珠知道后,拿著彈弓在樓下瞄準(zhǔn)窗戶,石子兒穿過窗戶打打碎了組長面前的電腦顯示屏……
……
一場夢,又一場夢。
夢里,她像一個不知要去哪里的過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