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發(fā)上,付之幸緊緊抱著自己。
她寧愿自己沒長耳朵,這樣就聽不到他的話了。他的話讓她動搖,讓她建立起來的決心變?nèi)酰屗春拮约骸?/p>
煤球聽不到商陸的動靜后,小心翼翼地從沙發(fā)下爬出來,炸著毛,四處嗅著商陸留下來的味道。它在室內(nèi)轉(zhuǎn)了一圈,最后跳在了付之幸的腿邊,用毛茸茸的腦袋蹭她。
她摸摸煤球的腦袋,抱起它,無措的問:“煤球,我該怎么辦……我該怎么辦啊……”
后來,她回想商陸的這番話,回想自己當(dāng)時的反應(yīng)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和商陸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人。商陸不信她有能力離開他,他手段多,每次她想逃,他都用他的方法讓她主動回來。
她陷入到他的邏輯中走不出來,在商陸面前她太簡單了,可越是簡單、沒頭腦的人,清醒后的離開也最決絕。
那之后,付之幸就沒怎么理過他了。
她每天該上班上班,到點了就下班,遇到他就問好,除此之外,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又是一天上班時,她睜開眼已經(jīng)快遲到。
來不及吃飯了,胡亂套了一件衣服,快速洗漱完拿著包就跑。
她騎車騎的很快,共享單車的質(zhì)量參差不齊,車子經(jīng)過公司附近的別墅區(qū)時剎不住閘,鈴也不響,一個急轉(zhuǎn)彎便撞到了路口后面的人身上。
商陸抓著她失控的車頭,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褲子上的痕跡,“故意的?報復(fù)我?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!”付之幸從自行車上顛了下來,“車子壞了,我要遲到了……”
她又穿著那件v領(lǐng)襯衣,商陸看著她脖子上露出的淤痕,也不知道她什么體質(zhì),那晚都過去好幾天了,她身上的痕跡就是不消。
“車子壞了準(zhǔn)頭還挺好?!鄙剃懣戳艘蝗χ車娜耍澳敲炊嗳?,就偏撞我?!?/p>
她啞口無言,推著車子氣沖沖的快速向前走。
雖然她表現(xiàn)出不理他,但是商陸知道,那晚他說的話付之幸都聽進去了。
商陸看著她倔強的背影,以及她露出來的脖頸,想到了那條被他扔掉的項鏈。
那晚從她家離開之后,他認真的思考了他還能給付之幸什么。他給過她兩次卡,第一張卡被她砸在他身上,第二張卡被她退給了林叔。
她只要工作上的機會,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換取錢財。雖然這在他眼里看起來有點可笑。
他想,或許他該給她一些一般等價物,例如黃金、白銀。他也不想對付之幸玩兒那些小年輕的把戲,什么送蛋糕給驚喜,他做不到,他尷尬。
于是沒幾天,付之幸就收到了一份重量級的快遞。
快遞員一直等到她下班回家,讓她現(xiàn)場簽收。她簽了后,看著單子上陌生的地址,不知道是誰給她寄的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