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旁邊的包,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放在他的面前,“我問過律師了,您簽了字后,三十天后,我們就徹底自由了。我不要您一分錢,也不要您任何財產。”
商陸拿過那份文件,有點可笑的看著那幾個大字:《離婚協議書》。他翻都沒翻,瞇著眼看她,表情不喜不悲,問:“你在怪我?怪我解決的方法不合你心意?”
金圓的事查清楚后,他對付之幸確實有了一點改觀,但他不會低頭認錯。
輿論事件他正在解決,封鎖各種媒體的傳播,刪掉那些惡意的言論,再發個官方公告威懾那群嚼舌根的人,用不了幾個月,這件事就會被所有人淡忘,甚至網絡上都查不到一絲蛛絲馬跡。
他這么做,付之幸還不滿意嗎?
付之幸搖搖頭,“沒有,和任何事都沒關系,我只是不想繼續了。”
“你想清楚了?不后悔?”
“想清楚了,不后悔。”
商陸教了她那么多年的洞察人心,那些學到的內容在此刻溶于她的身體,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商陸簽字,激怒他不是一個好主意。
“當初形婚時,您說,這只是一個角色扮演游戲……”
“你可以把這次婚姻想象成一個角色扮演游戲,我們只幫助彼此應付父母,不同居、無感情,也不會培養感情,必要時刻可以隨時終止這段婚姻。我們是自由的,你認同嗎?”
“現在,游戲結束了,商經理。”
付之幸拿起旁邊的筆,放在他手里,“我們是自由的。”
商陸遲疑了下,他不覺得付之幸能真正的逃出他的手掌心,和她在一起這幾年,他深知付之幸的弱點,她看似獨立,實則精神上對他很依賴。他也知道付之幸很喜歡他,分分合合這么多年,她哪一次不是被他一擊就潰?
所以,即使付之幸把離婚協議放在了他的面前,把筆塞在他手里,他都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,權當付之幸在鬧小脾氣。
他一直是這樣,盲目自信,過分自信,付之幸也懂他的想法,如果她今天敢激怒他一下,下次再找他簽協議又要等三十天,她不想等了。
付之幸用了自己作為女士的魅力和優勢,軟軟的手指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臂,“您說的,絕不留我。”
商陸低頭,拿著筆掀開文件,利落的簽字。
“你自己想走的,不要又哭著來找我。”
簽了字,付之幸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。她一如既往的平靜,對著商陸說了謝謝,將那份文件裝回自己的包里。
她今天帶了一個大包,里面除了裝離婚協議,還裝了其他的東西。
商陸見她低頭整理包的樣子,問:“請了十天的年假,你準備做什么?”
“我報了公司的旅游團,去旅游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甘南。”
“選了條件最艱苦的旅游線,自己嗎?”
“和同事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