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最后一件事。”付之幸仰起頭看他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北疆長什么樣兒?我們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十一月的北疆,銀裝素裹,巍峨壯麗。
兩人落地烏魯木齊,低氣溫席卷而來,寒氣逼人。
他們吃了當(dāng)?shù)靥厣拇蟊P雞和羊肉抓飯,暖和了身體,然后租了一輛四驅(qū)越野車,從烏魯木齊直奔阿勒泰。
路上,天還亮著,是十分澄澈、純粹的淡藍(lán)色。
路兩邊堆著厚厚的積雪,松樹都被壓彎了腰。車子穩(wěn)健地行駛在s21阿烏高速,好像在一個(gè)童話王國里前進(jìn)。
車?yán)锱停胖吨蚁矚g的歌,她聽歌聽的雜,dj、民謠、搖滾、流行樂都聽,身體十分亢奮,隨著音樂搖來搖去。
“刺撓?身體要驅(qū)蟲嗎?”商陸開著車,好笑的說。
“你不懂我的快樂。”她繼續(xù)搖擺著,“音樂是很偉大的藝術(shù),一首旋律可以喚起不同年齡、性別、經(jīng)歷的人的情緒,多強(qiáng)悍。”
“就你懂行了吧。”
商陸聽著她花樣繁多的歌單,心想她一首歌就要切換一種情緒不累嗎?又一想,他被付之幸打動(dòng)的地方,不就是她充沛的感情和滿滿的活力嗎?
七個(gè)小時(shí)的車程,到達(dá)布爾津時(shí)天色已經(jīng)暗下來了。當(dāng)?shù)氐南驅(qū)斫铀麄儯車芎冢剃憼恐氖指谙驅(qū)Ш竺妫鋈桓吨艺咀×四_。
她看向天空,說:“你看,天上好多星星,一閃一閃的。”
不知道商陸給了牧民多少錢,向?qū)Ш湍撩駸崆榈亩冀咏~媚。
牧民帶兩人去選羊,商陸站在羊圈外,用手電筒照著一只胖嘟嘟的小羊,說:“就這只。”
然后再見到這只羊,就是在餐桌上了。
羊肉土火鍋,烤羊肉,羊肉抓飯,還有她從沒見過的當(dāng)?shù)氐母叨劝拙啤?/p>
牧民用著蹩腳的普通話,對(duì)商陸說:“老板,吃。”
商陸就著白酒,一連吃了好幾串羊腰子,付之幸嫌味道大不吃,商陸看著她紅撲撲的臉,說:“晚上我們?cè)琰c(diǎn)睡。”
付之幸假裝聽不懂,往嘴里添飯。
旁邊的向?qū)Ш俸僖恍Γ袄习鍌冊(cè)琰c(diǎn)睡,今天晚上的星星亮的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