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渴望的是絕對的唯一與永不磨滅,是濃烈到極端病態的糾纏,是哪怕只抽出一絲,也足以將這樣浮淺的詞燒做灰燼的深厚。
“什么時候到家呀?”葉挽秋問。
“快了。”
走過最后一道云梯。旁邊正值守的天兵天將一一行禮問安,垂首避視。直到確認哪吒已經看不見以后,又集體轉頭相互眼神暗示——“好兄弟,看見統帥和太華主神剛剛的樣子了嗎?”
“當然看見了,我又不瞎,而且我還聽到了!”
“找個機會去五營打聽打聽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嫌自己活太長!不過打聽到了也跟我說說,我要聽全部過程,而且必須非常詳細。”
回到三鳳宮里,哪吒沒有在正殿停留,直接將葉挽秋抱到了自己的寢殿放下:“你躺一會兒,我去給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被葉挽秋湊近過來堵住嘴,微張的唇瓣間滑入一抹不屬于自己的溫軟,笨拙地伸進來舔了舔。
見到他微微睜大的眼睛,葉挽秋笑著又去親他的眼尾那些格外艷麗惑人的神紋,被對方密而長的眼睫弄得嘴唇癢癢的。
好像吻住了一只躁動不安的蝴蝶。
她退開一點,抿住嘴唇舔一下,好像是在留戀那種格外好聞的蓮香氣,并說:“是你說回家就可以親的。”
話音剛落,哪吒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脖頸將她按向自己。
涼熱分明的柔軟嘴唇碰到一起時,所有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。原本想說的話也跟著都融化開來,在溫熱交纏的呼吸中化為曖昧不清的細碎哼鳴。
像是滾燙的鐵水被一縷縷澆灌在冰面,迅速蒸騰起的相互吸引與濃烈渴求同時爆發在兩人的身體里。
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,葉挽秋感覺自己突然失重,或者是因為姿勢改變而造成的過量眩暈。她下意識摟住了哪吒的肩膀,感受著自己被忽然壓到床面上,糾纏著的唇舌卻并沒有因此而分開。
陰影與莫名強烈起來的蓮花香氣共同籠罩下來,她抬起眼簾,只來得及勉強喊出對方的名字:“哪吒……”
下一秒,她被扣在后腦的手半強迫著仰起頭,親吻激烈到連吞咽都來不及,逐漸有混合了兩人體溫的shi潤觸感沿著唇角淌下。
空氣里突然傳來一聲絲線斷裂的顫音,然后是珠子不斷跳躍在床上,在地上的密集碎響,滴滴答答如一陣晚來的春雨。
葉挽秋不受控制地跟著顫抖一下,感覺自己已經被酒水浸泡得軟弱無比的理智也跟著斷裂開。
“仙箬。”
他在喊她,聲音因為過度的克制而緊繃成一條直線,好像隨時都會像剛才那串玉珠一樣斷裂開。
“今晚留下來好不好?”
花纏
她看到他眼里似乎有燃起的火光,是稍微零落一朵下來就能將自己全部點燃的滾燙。
已經兵臨城下的詢問其實沒有多少征求意見的可商量性,更多是一種溫柔的宣告,一種侵占前的撫慰。
就像他此刻緩慢撫摸在她脖頸肌膚的動作一樣。
葉挽秋有點難以忍受地皺了皺眉,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在他的觸碰下發作起來,將她整個思緒都攪做一團亂。
她發現自己無法思考,身體陷入被傀儡術操控般的不能自主狀態。好不容掙脫束縛想要清醒呼吸,沒過多久又會被洶涌蔓延上來的暗流再次淹沒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