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年渾身都是熱騰騰的,懷抱是熱的,身體是熱的,好像永遠不會冷。
紀年被她掙的那一下嚇得不輕。
他生怕白初一脫口而出“不要碰我”,那他原地就能炸了。
這段時間看似有時候是白初一主動約他來寫作業,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他死皮賴臉的想多留在白初一身邊一會兒,不過表現得不太明顯。
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缺個名分,缺個“白初一男朋友”的名分。
他很想要,也多次想開口問初一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……可是望著初一稍顯冷淡的側臉,他又不得不給憋回去。
就這樣吧,他想。這樣至少可以跟初一近距離接觸,總比被人拒絕好啊。至少現在初一沒有拒絕他,他還能借著寫作業的理由纏在初一身邊,把所有對她有企圖的兔崽子趕走。
要是他問了,他說了,他逼初一表態了,要是初一對他沒那么喜歡了,要是初一對他沒那么在意了,可能就直接拒絕了,那他們兩就完全沒可能了。
他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說來可笑,以前想上分就果斷到打兩個晚上通宵、罵人都嫌浪費口水直接動拳頭、打誰都敢打哪怕渾身是傷也能撕掉別人一層皮的年哥,現在也能因為一句話而患得患失了。
紀年的眸子里帶上了不安,帶上了慌亂。
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簡單粗暴的解決,可是對于白初一——他無從下手。
紀年沒有說話,并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他不知道說什么。他怕他把心底擠壓的話一不留神給說出來,初一就不喜歡他了。
兩人在小道上僵持了兩三分鐘。
末了,就在紀年以為自己的神經遲早崩斷的時候,他聽到面前的人細聲細氣的說:
“我現在情緒不好,不想說話?!?/p>
“……”
情緒不好,只是情緒不好。
不是煩他了。
紀年松了口氣,他覺得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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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臉上不受控的笑了,他說:“好,好,那我可以給你時間安靜一下,但是我必須陪著你,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人來……”
“……”
紀年抿抿唇,有些不自然的加上一句:“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