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說。
我要是不乖,馬上就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,拿銀鏈子割自己的喉!
白初一心中的小人對著那個叫尹雅言的大傻子又踢又打了,才算是出了一點點氣,報了一點點仇。
“……那我要起床洗漱。”
白初一扁扁嘴。
她垂下眼,抖了抖手腕上的銀鏈子。
尹雅言敢這么光明正大的,說明白家那邊早就交代好了。都怪她昨天當著白母的面對尹雅言這么親昵,他現在說話白母他們肯定會相信。
尹雅言與她湊到極近,兩人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,呼吸交纏。
那人狹長的鳳眸里盯了白初一的眼睛一會兒,像是在判斷她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被自己囚禁。
“嗯。”
尹雅言起身,在床邊搗鼓了什么,白初一剛想欣喜的蹦下床大口呼吸屬于自由的空氣時——
“……??”
那鏈子沒解開,而是延長了很多,足夠她去到衛生間里了。
這樣的話……
就代表衛生間的門沒辦法關上去。
聯想到一片不和諧的場景,白初一惱羞成怒的轉過身,拿手指戳男人的肩膀,“你也太壞了吧?!!我又跑不掉,有必要一分鐘都不落的把我鎖著么?!”
“我都已經這么聽話了!”
男人任由她戳了兩下,唇角提了提。
他握住小家伙還想戳他的爪子,放在唇邊碰了碰。
“嗯,聽話。”
“……”那你還不解開?!!!
白初一瞪他。
男人的目光可不止只是落在她的眼睛而已。
略帶涼意的視線一寸寸順著她漂亮璀璨的眼睛往下落,掠過精致小巧的鼻子和艷色的唇,再停留在那仿佛一只手就可捏碎的脖頸。她的皮膚比一般人都要白很多,是那種脆弱的白,好像隨時可以被風吹散,消失無影蹤。
昨晚這件黑色吊帶裙是尹雅言親手給白初一換上的——他怎么可能允許別人觸碰心愛的寶貝呢?當然是只有他自己動手了。
他的小寶貝果然很適合黑色。
踩在灰色地毯上的腳趾個個圓潤白嫩,上面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凈凈,沒有涂顏色怪異的指甲油。
她的腳踝上被尹雅言套了一根紅色的手繩兒,這是他看了白初一手腕上那根之后親自編的。雖然過程很緩慢,但到底還算是個滿意的小玩意兒,配得上初一。
初一喜歡小鈴鐺,那紅繩兒上就掛滿了銀色的小鈴鐺——還有一只寫著言字的銀牌。
吊帶裙露出了她的翅膀鎖骨,骨窩有些深,兩骨如同天使翅膀一樣對稱,落在尹雅言眼里比什么都要迷人。
剛才他的寶貝兒背對著他的時候,望著那瑩白的一片后背與蝴蝶骨,尹雅言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有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