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如卿被她說的心驚膽戰(zhàn)的,連連點頭,覺得她說的有理。
“師妹你說的對!我們不能坐以待斃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等你把那個白初一娶進門來了,慢慢把她毒死,或者直接做掉……”朱妍眼中劃過一絲狠毒的色彩,“我們決不能留到陛下要動手的那個時候。”
陳如卿聽著這話的意思,一下子握住了朱妍的手。
他含情脈脈的說:“師妹,你,你同意了?”
朱妍抬起小拳頭輕輕打了他的肩膀一下,“那不然呢?我總不能看著你去死吧?陛下既然對陳家不好,咱們就不能再‘愚忠’了。你得為自己以后做打算,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兩人在房間里商議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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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初一回到府里,那嬤嬤就迎了上來。
老嬤嬤手中還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,白初一認得,里面裝的是藥粉。
她今天干脆利落的在臉上劃了一道,把嬤嬤他們都嚇傻了,都以為自己瘋掉了。
得知是不想成婚后,老嬤嬤老淚縱橫:“若是老將軍他們在,哪兒容得了小姐你這么糟踐自己啊……那陛下也是的,明知小姐你不愿意,還……”
老嬤嬤確實認為陳如卿是個好歸宿不錯,但要是小姐不喜歡,那陳如卿好成什么樣子老嬤嬤都不會再動心思了。
小姐這幾年過得太苦了,眼淚都往心里憋,以后的日子不能再苦了。
老嬤嬤把白初一拉到房里去,顫抖著手,一點一點給她上藥。
剛才小姐劃了一道簡單的摁了點止血藥就沒管了,這一路走過去,上面的血痂都干了,藥粉也都變成了深褐色,讓那痕跡看的越發(fā)恐怖。
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狠得下心,對著這樣的小姐還能硬生生的把婚賜下來。
老嬤嬤越想越難受,覺得自己辜負了老將軍的囑托,照顧不好小姐。
她眼里的淚不住往下掉,擦都擦不完。
白初一看著心疼,最后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瓶,放在一旁的桌上。
原身不茍言笑,但不是面癱,她想笑還是可以笑的。
她彎彎眼睛,“不用擔心,我自有辦法。那陳如卿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,陛下說是要她當妾,我當正妻的。”
“我打聽過了,那個師妹也不過只是市井中會點兒武功的普通人罷了,上不了臺面,也威脅不到我。我可以利用她,毀掉這樁婚事。”
“放心吧嬤嬤,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逼我做。”
老嬤嬤乍一看見小姐的笑容,人都愣住了。
小姐多長時間沒笑了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