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儒面露沉痛,鄭山辭心中一沉。
“這都是我兒子做的事,我一概不知情。我只是好色,寵幸了幾個下人,至于鄭大人說的良家婦女跟哥兒我都不知道,都是我兒子找給我的。我竟不知我兒子做了這么多錯事,都是我管教不嚴。”程儒說著老淚縱橫,一直說對不起,對不起鄉親們,對不起生他養他的地方。
虞瀾意氣得想給這個老匹夫幾拳:“這個老不死的。”
百姓們有的露出同情之色。
程家主背著荊條,在公堂上跪下,他說道;&ot;都是我鬼迷心竅,都是我的錯,不關我父親的事。鄭大人,我錯了,你把我抓起來吧。&ot;
“兒子,兒子啊,你怎么做出這么糊涂的事。”程儒悲痛萬分。
鄭山辭看著這出鬧劇,心中暗罵。
“此事跟……”鄭山辭正要反駁。
“我聽聞這里有一樁案子在審,不知我能不能聽一聽。”李御史穿著紅色官袍上前來。鄭山辭一看李御史的紅色官袍,知曉這是五品及以上的官員。他眼皮一跳,讓人給他搬來了椅子。
李御史正色道:“我是朝廷派下來的監察御史,正在新奉縣巡視。在堂下聽了鄭大人的審判,此案已經明了了,都是程老的兒子所做,鄭大人難道要隨意攀咬程老么?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程儒已是挺直了脊背。見了自己的靠山來,程儒心中便有底了,他也不要家產了,只想保住一條命。
鄭山辭絲毫不慌,他說道:“李大人,怎能算隨意攀咬,板上釘釘的證據。這么大的事,程家主還沒這個膽子?!”
李御史覺得自己被冒犯,面色一沉:“放肆!”
一個小小的正七品縣令,還敢這么跟他說話。
虞瀾意心中輕哼,一個小小的從五品監察御史,也敢在他們侯府面前囂張。
江主簿見御史都來了,心里發抖。這惹了李御史,鄭大人的官位不保啊。官場上官大一級壓死人。
鄭山辭說道:“這是新奉縣,縣令有職辦案訴訟,還請李大人不要多加干涉。”
李御史:“……”倒反天罡了!
鄭山辭又傳了在程儒身邊伺候的幾個證人來分說。一直追責追到程儒身上,鄭山辭這次非要把程家打下馬。
“鄭大人這般判案子真真是好樣的,鄭大人你可還能保住這一身官袍?”李大人陰陽怪氣的說,皮笑肉不笑。
監察御史的職責是監察百官、巡視州縣、糾正刑獄,肅整朝儀。只要李御史給朝廷寫一道折子,鄭山辭的官職生涯很可能就會斷送。監察御史位卑權重,所有人都會盡量不跟監察御史對著干,因為怕丟了官位。
鄭山辭拱手以對,不卑不亢道:“不勞李大人擔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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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山辭讓衙役把程儒跟程家主一起拖下去了。程儒面色一片灰暗,他看向李御史,又轉眼看向鄭山辭露出哀求之色:“這都是我兒子做的,我這么大的年紀了。在職也為百姓做了許多事,鄭大人就不能寬宥半分么?”
程家主一聽這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,但聽了程儒的話還是很心寒。
鄭山辭并未說話,擺手讓衙役快點把他帶走,免得看著心煩。李御史站起身,見鄭山辭是半點面子也不給他留,對程儒沒有絲毫留情,他的面色頗為難看,重重的冷哼一聲:“好一個新奉縣鄭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