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情中道絕…恩情中道絕。”楊泠跌坐在地。
謝池春看著她這般模樣,心中嘆息一聲。
她還記得
會不會因此惱您
“主子,陛下已經好幾日沒來咱們這了。”槐序同謝池春對坐落子。
謝池春不緊不慢,落下一子,吃了槐序好幾枚棋子,“陛下失子,在他心中溫柔和順的楊婕妤又欺瞞于他,他自然心中感傷。”
“主子。”槐序擔憂道,“圣上會不會因此事惱了您?”
此次之事,她們主子自然是無辜受累,但不知圣上心中是怎么想。
“你這一手可落錯了。”謝池春笑,望著棋盤上槐序剛剛落下的一子。
“呀。”槐序自己也發覺了,想要把那枚子拿回去,謝池春攔住她,“落子無悔。”
“我是一時大意。”槐序懊惱道。
“對弈時可沒有一時大意。”謝池春毫不手軟攻城掠地,不多時,槐序徹底敗下陣來。
謝池春欺負完了丫頭,慢悠悠整衣起身,“走吧,去紫宸殿,帶上我給陛下熬的八寶攢湯。”
“昭儀,您來了。”富立岑笑著出來迎接。
“陛下這幾日勞累,我給陛下熬了湯。”謝池春笑著到,身后槐序把食盒拿過來,“煩請公公替我拿進去給陛下。”
“得嘞。”富立岑滿面笑容接過,“奴才這就拿進去。”
富立岑拿著食盒進去,不多時,便再度出來,領著謝池春進去。
梁垣站在案前,案上鋪著一副長宣,梁垣提筆,正在作畫。
畫的是一副山水圖。
“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江雪。”謝池春走近,望著畫中孤山飄雪,“陛下,這畫中老翁似乎孤寂傷懷。”
梁垣落下最后一筆,“既失子,又受欺瞞,如何不孤寂傷懷?”
“陛下。”謝池春站在他旁邊,“借筆一用。”
梁垣順手把筆遞給她,“做什么?”
謝池春挽起袖子,蘸一筆墨,在梁垣的畫上添了幾筆。
那寒江獨釣的蓑笠漁翁旁邊,并肩而立一位同樣蓑衣斗笠的漁婆,“給他添一位漁婆,同釣寒江雪,他便不孤寂了。”
梁垣把她的筆拿回來,“這畫兒還有什么意境?”
不過看著倒的確少了幾分孤清。
罷了。
“陛下。”謝池春提醒道,“喝湯吧,一會湯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