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郎君。”秋雁抓住承安的手,“您阿娘去的冤枉,您如今也長大了,該替您阿娘報仇雪恨。”
“我阿娘不是病逝的嗎?”承安喃喃道。
“這錦囊中,有主子的親筆手書。”秋雁望著這錦囊,“您可以打開看看。”
承安拉開錦囊,里頭果然躺著一封手書,上面只有四個字,皇后誤我。
筆跡綿軟無力,想來是在病榻上書寫。
秋雁落淚道,“當年皇后不分青紅皂白,將主子禁閉。主子身體康健,可是禁閉沒多久,就突然高燒不退,抱病而亡。太醫來匆匆看過一眼,說是風寒引發的肺疾,可是我看主子的癥狀分明不是肺疾!皇后勢大,太醫哪里敢開罪于她,定然是她指使太醫這樣說的。”
“小郎君。”秋雁用力抓住承安的手,“您阿娘去世得不明不白,您一定要為她復仇啊!”
承安拿著這封輕飄飄的手書,卻仿佛有千鈞重,一時心亂如麻。
他阿娘,當真是皇后所害嗎?
手足
“承安。”
承安走在前面,承祚從后面趕上來,大咧咧攬住他的肩膀,“明兒不用上學,一起去射獵啊。”
承安點點頭,“好啊。”
“怎么了?”承祚看他臉色,“怎么這幾天都有點悶悶不樂的?”
“沒有。”承安搖頭,“可能有點沒休息好。”
“好吧,那明兒見。”承祚拍拍他肩膀道。
“好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承佑承祚承安三兄弟都到了獵場,遠遠地聽見一陣馬兒嘶鳴之聲,只見一匹通體黑色的馬兒正在馬場中央,馴馬的小太監死命拉著韁繩,卻拉它不住。
“這馬兒何時來的?”承祚好奇湊上去,這馬兒在陽光下黑色的鬃毛泛著金色流光,十分漂亮,承祚挪不開眼睛,“我要騎這匹馬。”
“小郎君。”馴馬的小太監忙道,“小郎君使不得,這馬前日才到馬場,脾氣烈得很,還沒馴服呢。”
“讓我來。”承祚接過馬韁繩,吩咐道,“拿兩塊豆餅來。”
“承祚。”承佑不贊同道,“還是等他們馴好了再騎罷,太危險了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承祚一邊喂這黑馬吃豆餅,一邊緩慢地靠近,撫摸它的鬃毛,“好馬兒,你乖乖的,咱們一塊跑兩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