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肌肉賁張的他來說,眼前的清瘦男人簡直可以一拳打暈。
男人輕描淡寫掃了他一眼,“別沖動,你也不想今晚咱倆都在警察局過吧。”
肌肉男惡狠狠瞪他,斟酌過后橫了他一眼離開。
醉酒女明白過來發生什么,泫然若泣的可憐眼神看向他,順勢就想拉住他的手抹淚,男人點點頭,對眼前女色恍若眼瞎,轉身就走了。
“欸。”
醉酒女還想說些什么,男人頭也不回。
楊滄眨眨眼,好笑的一口干了手里的酒,空杯放到旁邊桌子,撥了電話也出了酒吧。
果不其然,肌肉男很快尾隨起了那男人,左顧右盼想要尋一個無人的地方把人拽過去揍一頓。
楊滄嫌惡擺手,兼職保鏢的司機上前,在男人沒有發現前,拖著那肌肉男就離開了。
十分鐘后,司機回來,朝內后視鏡看去,“小姐,人暈過去了。”
她擺擺手,“去追前面那個,往左走了。”
男人走的很慢,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,楊滄的車落他十幾米跟著,瞧著他的側臉,溶溶月光里英俊干凈,散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清冷魅力,只背影透著低沉。
她撐著下巴,興致昂揚的透過半開的窗戶打量他,直到他進入一家便利店,跟著換上了收銀的衣服。
前腳酒吧,后腳就打工啊。
楊滄把司機打發后,在便利店對面的酒店開了間房,酒精上來,她頭疼的厲害,男人的事明天再說。
等她睡醒下樓,馬路邊看到一個明朗笑著的女孩拎著包子走進了便利店。
清晨,隔著安靜無人的街道,她拽了拽灰棕色披肩,繼續看女孩嬌俏的同男人說話,可愛陽光,男人昨夜的消沉陰冷全然不見,雖表情平靜,隔著門玻璃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獨有的耐心和溫柔。
楊滄挑眉,攏了衣服穿過街道推門進便利店,和男人四目相對,她心里腹誹罵道:
該死的春天都來了還這么冷。
面上笑的風情萬種,松弛自然。
“xiong貼有嗎?”
模糊的回憶并不久遠,但因為不太完美的過程而被楊滄刻意地甩到了腦后,今日再看到吧臺前的人,她關于那時的記憶,又多了些其他的情緒。
樓梯拐角,一條胳膊忽然伸出來擋住了兩人的路。
“啊!”盧平妙嚇了一跳,醉醺醺的她在看清人后都清醒了,驚呼道:“周軒!”
他站在壁燈的側邊,黯淡的光影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半光影,挺立的五官陷在漆黑里瞧不分明,只有垂下的黑眸直直落在旁邊的楊滄身上,眼神直接又滾燙,暈著身上濃烈的酒味,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與以前的沉靜淡然格外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