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窄的對視里,他于舊年的最后一秒吻上她,迫切的想要給來年賦予重生的溫度,唇畔繾綣溫熱,呼吸糾纏交錯,淺流滑過心口。
他幸運的,和她接了一年的吻。
又輕又淺的一個吻,在并不是那么私密的空間里默默相碰,離開。
她按著他的肩膀,看了他很久。
突兀道:“文葉飛寄給了我一個信件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嗎?”
“……大概能猜到。”他欲言又止的,“你拆開了?”
她搖頭。
意料中的答案,他還是不易察覺的松了口氣。
“里面會是什么?”對方已經告訴她,她是周軒的心理醫生,除此之外沒有透露太多。
他沉默了。
“不能聊嗎?”
“為什么想起來問這個了?”
“因為……”楊滄摸向他發燙的額頭,八竿子打不著地說:“你發燒了。”
他笑了笑,疲倦終于不再能藏得住,“希望是因為剛才那個吻讓你發現的。”
“有什么區別嗎?”
“這么燙,應該吻起來會更有意思些。”
“傳染我你就完蛋了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解決工作上的麻煩,要再來一會嗎?”
“滾。”
他笑了,私密空間變得放松輕快。
“周軒。”
“嗯?”他眉眼溫柔,病懨懨的一個人還能看出些春風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