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霜濤道:“只是想著,我在以前,只是撫琴練功,日子好像都一樣,今天過的很奇怪,我想,很久之后,我肯定也不會忘記這一天的。”
她輕聲想:“不過多遠多遠之后,不管多少歲。”
“我一定會帶著笑去不斷回憶今天的事情。”
李觀一背著她走過江南的小巷,走過煙雨霧氣,耳畔帶著笑。
只是回去的時候,薛家的人都呆滯住。
老爺子之前聽說李觀一帶著薛霜濤出去玩,只是大笑,等看到他們回來,老爺子忽然就笑不出來了。
眼角抽了抽,讓侍女把忽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,而面色通紅的少女帶去療傷,然后惡狠狠地瞪了李觀一一眼,道:“臭小子,你過來!”
“今天不給我個解釋,老頭子我把你吊起來抽一頓!”
李觀一道:“因為今天我有些開心,所以放肆,看大小姐心情不好,就帶她出去轉一轉。”
“開心?好啊,小子,你說,怎么開心?”
老爺子咧了咧嘴,臉上表情危險:
“你說不出來的話,我就讓你開心開心。”
李觀一微微一笑,雙手握拳,一撞。
聲音如金玉交錯。
老者臉上的神色一點一點凝固。
李觀一道:
“我鑄身了。”
傳法,立威!
鑄身?
那是武夫入境之后的三大關,常人需要三年左右時間,慢慢捶打淬煉,才有可能突破,突破此關之后,拳腳刀劍之中,莫不可傾力而為,而不必擔心力量爆發過大,反傷自身。
是武夫真正可以承載磅礴元氣,用以廝殺的基礎。
薛道勇的佯怒在轉瞬消失,他一下出現在李觀一旁邊,伸出手來叩住少年手臂,李觀一氣機升騰,一下掙脫開,老人用的力度恰好就是入境鑄身之后可以掙脫開的級別。
一切都可以做假。
唯獨武夫之間的較量是真。
老人怔住,呢喃道:“半個月,半個月,鑄身已成?”
李觀一搖了搖頭,道:“不只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