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幫大儒都說,皇帝是天子,是圣人,可皇帝如果真的是圣人天子,他就不會有兒女的情欲,就不會偷跑出去上青樓,他就不會兩歲時候還他娘的尿我身上,不會不想看書被揍得一邊哭一邊流鼻涕。
“所以皇帝也是個普通人。”
“普通人就會犯錯。”
“現在書生說圣人無錯,有一個算一個,都是奸臣。”
李觀一瞠目結舌,道:“前輩,這話,有些……”
陳承弼不在意道:“大逆不道,是吧?”
“我老子當年就這么說的,所以才不給我什么皇位。”
“不說給吧,想都沒有想過。”
“說我治理天下一定天下大亂。”
“而若是做到了高位,是一定會死的啊,反傳授我各類功夫,不過,這又有怎么樣呢?小子,天下的修行道路這樣多,文人清貴,道門自在,佛陀莊嚴,卻都說,武夫粗鄙。”
“粗鄙個屁!”
“我覺得他們在放屁拉屎。”
陳承弼站起身來,他看著李觀一,微笑道:
“你很合我的胃口啊。”
“就讓老夫來告訴你,什么是武道吧。”
這位皇室的宗師高人踏步,他白發蒼蒼,不在金吾衛屬下面前的話,沒有那些拘泥的禮數,剛剛又是被封入了冰塊下面,又是玩水,又是對老爹的陵下跪了,此刻眉宇揚起,卻自有一股意氣風發。
他道:“武道,是修三個字。”
“儒畏天命,佛懼因果,道求大道,皆有拘束。”
“我武道修行,只三個字。”
“曰——順心意!”
“粗俗一點,什么天命,什么因果,什么大道,都是放屁!”
“拉他媽的一坨!”
老者大罵,然后抬手,于是風起云涌,他站在那里,卻仿佛是整個世界的中心,天空壓下,大地隆起,剎那之間萬物都奔赴而來,陳承弼看著李觀一,道:“偉力歸于一身。”
“我身三尺之內,我即帝王!”
“抬頭三尺有神明。”
“我,即是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