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本能的反應。
立刻地彈飛,掠空,倒扣那一柄玄兵級別的兵器,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狂掠的戰車,感知到了這馬車上有三個人,其中一個是馬車的車夫,一個是祖文遠,另外一股……
嗯?為何有些熟悉,卻有如此陌生?!
是誰?
不對,那不是我感知到的任何人!
司徒得慶眼底警惕,而在那似夢似真的夢境之中,李觀一和霸主廝殺了不知道多少次,不知道多少次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站著的畫面,然后看著那白虎垂眸,只穿著下半身甲胄的霸主怒吼。
‘公為何叛我!’
李觀一著惱,大罵:
‘我叛你親娘舅!’
亦或者一邊因為剛剛被霸主一戰戟劈死而痛得要死。
一邊齜牙咧嘴,豎起一根中指,大罵:
“我是你爹。”
然后李觀一自己抬起兵器,去和霸主拼殺。
意識之中的時間,和外界的感知并不盡數相同。
慢慢的,李觀一沉浸于戰斗之中,心中憋著一股氣,一定要打贏這個霸主,就連那出現在他身邊的燈光,都已漸漸沒有了用處,他沉浸于廝殺之中,似乎是因為霸主殘留之恨太重。
他漸漸恍惚,漸漸忘卻自己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手持戰戟,身纏赤龍的人;還是那站在了尸山血海之上,一直到最后都心中不甘的霸主,唯掌中戰戟,真實不虛。
李觀一的思緒逐漸凝滯其中。
吾是誰?
他閉著眼睛,旁邊的青銅燈在閃動著。
神兵猛虎嘯天戰戟劇烈鳴嘯,開始和李觀一自己的氣息交纏。
神兵之上,煞氣里面混雜著李觀一的戰意。
這把神兵之上,在霸主煞氣,薛神將的傳承之中,多出了第三個意識殘留的烙印,雖然微弱地難以察覺,但是卻又真實不虛,真切存在。
唯忘我者,可得上。
李觀一的意識如同擴散入海綿當中的水,他慢慢的忘卻了身份,忘卻了時間,忘卻了來歷,只剩下了純粹的武者本能,只剩下了一次次廝殺,一次次戰斗,殘留下來的,對于殺氣的感應。
而外界,司徒得慶完成了第十七次佯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