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還是美元?”嬴惑被他蠢笑了。
“美元?很珍貴么?”從那人聲音中就能聽出來,他真是一點也不知道。
“珍貴沒啥珍貴的,就是在這片兒不太能流通——老板啊,這美元你怎么看?”
被嬴惑叫到的來正棋再次放下手中的報紙走了過來。其實剛才他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,注意力全放在這倆人身上了,此時聽到嬴惑的呼喚,他幾乎是立刻便把自己方才想好的話說了出來:
“美元就美元吧,咱們要走國際化道路,拿四張華盛頓差不多了?!?/p>
華盛頓是畫在一元紙幣上的人物,四張的話差不多相當于人民幣28塊錢,和一杯海鹽氣泡水價格相同。嬴惑挑挑揀揀,好不容易翻出來了三張一美元外加一塊兒鋼镚,隨手將其扔到了收銀柜里。
他知道,來正棋說要走國際化道路什么的都是扯犢子,這位外表儒雅的敖潤的師父,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位客人不同尋常之處,想要想辦法將人留下好仔細觀察觀察。
曲曲折折的點餐時間終于過去了。趁著那怪人走開去找座位,而嬴惑給他做氣泡水的功夫,來正棋走到他的身邊,一邊看著他行動一邊說著話。
“這人有古怪。”
“買冰可樂不要可樂,用早就已經不發行的人民幣買東西,能是正常人么?!辟笫炀毜厍兄鴻幟?,調配飲料,吐槽道。
“我不是指這個,真君,你應該懂的。”來正棋認真道。
嬴惑手下的動作一頓。他抬頭看向身邊這個男人,面色嚴肅著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:“我懂——本神會會他去。”
嬴惑手中拿著一杯裝滿透明飲料的玻璃杯,注視著那個坐在陰影處的怪人,從遠及近走了過去。
他將杯子放在了那人的面前,并沒有著急離開,而是不發一言站在一旁明中觀察。
果然,那怪人并沒有隱瞞的意思,他就在嬴惑面前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圍巾解開,只是頭頂的針織帽并沒有拿下來。從那解開的圍巾之下緩緩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,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。
是個男生,長得倒是和他展露出來的智商一樣,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,但是眼睛卻又黑又亮,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倒是挺可愛的。嬴惑摸了摸下巴,覺得他這張臉看起來面善不像是什么壞人,憨憨的,對他的警惕心遂放低了點兒。
誰曾想,這個憨憨竟主動向嬴惑搭話了:“先生,你們很忙么?”
嬴惑搖了搖頭:“不忙?!?/p>
“那你愿不愿意陪我聊會兒天?”那憨憨突然壓低聲音,神神秘秘地說道,“實不相瞞,我是一個偵探,是來這里暗訪的,調查一些事情?!?/p>
“哦?”嬴惑聞言來了興趣,他倒是想看看這位堪比毛利小五郎的偵探想干些啥,便干脆坐在了這怪人的對面,“愿聞其詳——怎么稱呼?”
“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名曰司馬湯。”
心里嘀咕著為啥這么傻的人卻有一個這么智慧的姓氏,嬴惑沒有多說,而是繼續問道:“你都想問啥?”
“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挺火的‘金龍’事件?”司馬湯果然把自己帶入了角色,正色道,“有幾個市民在月初那會兒的某一天,晚上出行的時候,偶然間拍到了在天上飛著的金龍的視頻和照片。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,覺得又是偽造的視頻或者說特效,但還有一小部分人認為是真的?!?/p>
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:“有兩個人跳出來說他們曾親眼見到金龍降魔,證據就是明和園的水怪自那以后再也沒有出現過,但卻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在自導自演。我為了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假,前兩天特意去找過那倆人做采訪,我覺得他們說的話不像是有假?!?/p>
嬴惑聽著小幅度點了點頭,想著原來這人是來找敖潤的。
“所以,你為什么要來這里?金龍當初現身也不是在這附近吧?”
“嗐,這不離我住的地方挺近的,又覺得咖啡館這種地方和酒吧有異曲同工之妙,都是獲得情報的好地方,才來的么?!?/p>
“獲取情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