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能躲過天璣宮四周的暗衛,又跨過他設的重重陣法呢?
他手中法術亮起,閉上眼任由自己感官被放大,片刻后睜開了眼,他什么也沒發現。
于是沐泠風稍稍放心了下來,也許他太敏感了,能神不知鬼不覺進來的,只有茶茶,大概是他查到了什么東西,才來的這里。
忽地他凝眸于手邊古鏡,鏡面中,梅竹紋雀替下的帷帳輕輕飄動。
可他的室內,不會有風。
誰!
沐泠風握緊手中牽絲,抬頭緊盯著上方。
眨眼之間,那陣煙飄到了對面的藤椅上,化成了一個人,靠在靠背上,翹起腿拿著一旁桌子上的扇子輕輕扇著。
哎呦我去!
沐泠風定睛一看,嚇得他往后一仰,抬手撫了撫xiong口。
這隨意而優雅的坐姿,這魔界任我逍遙的松弛感,除了魔尊郁北溟大人還有誰?
也難怪,如果這個人不是郁北溟,他就該懷疑自己的陣法水平了。
晚上好啊。郁北溟斜倚在扶手上,笑意盈盈地跟他打了招呼。
晚上好不對,這么晚了,您來我房里做什么?沐泠風支起上半身,警惕地上下一瞥郁北溟。
他居然立刻接受了郁北溟無故闖入他房中這個事實。
是呀,這么晚了,還能干什么呢?郁北溟將扇子往唇上一抵,一雙桃花眼頗有些露骨地盯著他,他的音色與在大殿之上截然不同,脫去了距離感,更有磁性,如一杯醉人佳釀。
沐泠風從不知這位魔尊大人私底下竟是這樣的性子,也摸不準這兩人是什么關系,只好有些僵硬地說道:尊上,要我做什么,您就直說吧。
為什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?郁北溟露出了一個頗有些委屈的表情,而后將扇子一把合攏,在手心慢慢敲著,聲音低沉了下去,一定要是他,我不行嗎?
沐泠風僵硬地坐在原地,腳趾叩地。
好在郁北溟這副發病的樣子沒維持多長時間。
今日本尊掐指一算我們小天璣莫不是遇見什么麻煩了?郁北溟輕抬左手,修長的二指一捏,閉上眼像模像樣地晃了晃頭,所以,我這不是來幫你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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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敵營
沐泠風面上尷尬一收,瞬間正色,對于郁北溟此人,再警惕也不為過。他那幾個下屬,只要派了任務,死半路都不帶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