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順利進行著,只不過梵音被逮了個正著。
看著坐在圓凳上一口一口喝著熱水的梵音,應起時神情嚴肅:你應該比誰都清楚,不能輕易改變凡人的命數,改變的越多,你所背負的劫數也就越多。
梵音眉骨一壓,沉默片刻:那你想怎么辦。
她冷笑一聲:把我抓回神界?當初我走了,你可是松了好大一口氣吧。
見他提起過去,應起時的面色也變了一瞬,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。
我是你師叔,當然是先保障你的安全。
梵音愣了一下,似是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。
良久后才回:你腦子被撞壞了?
應起時盯著她嘆了口氣:從小到大,在正事上,我可沒跟你開過玩笑。
梵音所想卻是另一件事,她看著遠處開口:沒想到這些凡人的命在你眼里這么重要,重要到讓你主動來找我,我還以為,你要躲我一輩子呢。
應起時看著她,只是平靜的看著他,如果說有情緒,那也是長輩對小輩的寬容。
梵音心中一痛,別開了眼神:滾吧,我不需要你的保護,你也不要在我面前礙我的眼。
她艱難的閉上眼。
你要躲,有種就躲我一輩子。
阿音,他語調輕柔,像是小時候哄他那般,別任性。
滾啊!!!梵音拿起手邊的燭臺,重重砸向應起時。
你又喝酒了。一神人自遠處而來,看著樹下喝的醉爛如泥的應起時,涼如月光的眉間也凝起紛紛憂愁。
應起時沒有睜眼,只是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枕在自己的臂膀上,將手中的瑤琴抱緊。
這是不知多少年前,少女時代的梵音砍了自己種下的樹給他做的琴。
他從不記得自己的生辰,少女卻一口咬定他就是那日,臉別扭又帶著些興奮地塞給他。
步月上神皺著眉,把他的手臂踢開,一把將那琴搶走。
你干什么?!應起時瞬間睜開眼,起身欲奪回,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一晃,栽倒在地。
步月上神道: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師叔。
應起時,你醒醒吧,阿音已經不在了。
聽到不在了三個字后,應起時的心中瞬間被刺痛,他再度起身,搖搖晃晃地向步月撲去:你胡說,她根本就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