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記恨。”紫袖說了這句,忽然又想起甚么,挑眉笑道,“……除非你給我唱支歌聽。”展畫屏露出一點驚詫之色道:“真要唱?”紫袖知道他厭惡樂曲,故意說:“你內功好,運氣不成問題;嗓音又好聽,唱罷。”
展畫屏吸了口氣,半張開口又合上,要笑不笑地看他。紫袖抿著嘴忍了半天,終于忍不住笑道:“還是我唱罷。”說罷倚在他身上,照著方才女孩的歌詞和調子,輕輕唱起來:
“夏日魚肥湖水平,我捉鳳凰掛銅鈴。
誰隔千里聽鈴響,金花總把秋風迎。
冬雪凝作三尺冰,我乘銀龍望明星。
誰同春陽并肩到,嶺高海深總有晴。”
展畫屏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,探進衣領中去,指尖在他后頸、肩胛擦過。紫袖臉越發熱了,被他碰過的地方像是都在發癢,盼著他磨蹭得更重些。展畫屏的雙唇輕輕落在他的頸中,隨即沿著下頜滑了上來,印在他的唇角。紫袖微微側過臉去,迎上了他。
唇舌交纏,他解開了展畫屏的衣裳,露出結實xiong肌。展畫屏低聲道:“轉過去。”紫袖卻兩手摩挲他的xiong膛,將他朝后輕推,便在兩條長腿中間跪了下去。
暖風把他的心拂得咚咚跳,聽見展畫屏的輕笑,被他的手撩起了頭發。抬起眼來,展畫屏揚起下巴,只能瞧見起伏的xiong膛和滾動的喉結。紫袖正猜測他的表情,已被他一手提了起來道:“還是這樣孝敬好。”紫袖朝他一笑,兩手穿過散落的衣襟,向前抱住了他的腰——這一刻只想抱得更緊。
天高云淡,蘆花勝雪;好風過處,人影和花影一同起伏。
待回了寨里,嘉魚又請了自己阿叔出來,如數家珍,講了許多毒草毒蟲。紫袖聽得有趣,便拿出蘭澤開的單子,向嘉魚討藥材。嘉魚爽快地說:“這有何難?必然多多地給你。”紫袖便道:“那我也足足地留下銀錢。”嘉魚卻神秘一笑:“我不要錢,”朝展畫屏道,“我要展教主指點武功。”
展畫屏同樣爽快答應,賓主盡歡。此后幾天,當真與嘉魚叔侄常在一處講習武藝,紫袖偶爾聽聽,也常跟著甘妹和寨中少年辨認草藥:仙草湖是一座龐大的毒庫,不來靈芝寨,他絕想不到還有這樣多奇妙的草蟲。再過幾日,便能拿著圖樣,出寨去采些蘑菇。
紫袖背著竹簍進山,正在林中來來去去地尋,便聽見衣物擦過枝葉的窸窸窣窣聲;循著聲音找去,只見一道紅光閃過,卻不見人,顯然對方動作極快。他心生疑惑,又覺得有趣,便再尋一刻,卻見樹上有甚么亮光閃爍。走近一瞧,大驚失色:是一枚小小的金龍牌。他取下牌子,將樹皮一刮,身后腳步聲起。
紫袖回過頭去,只見一個紅衣人穿枝拂葉而來:皮色白皙,面目清秀,只如少年;身著大紅錦袍,繡的竟是牡丹圖樣,光輝耀目,一派繁華富貴之氣。紫袖心中暗道:這是成親成到一半,被捉來干活么?
他朝那少年問道:“閣下是誰?”那人開口便問:“展畫屏在哪里?”
聲音冷而清澈,紫袖心中一緊,喃喃地說:“金……金……”
那華服的“新郎官”道:“金錯春。殷老弟,幸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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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歌還是我編的!請隨便一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