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幼惟骨架小,也沒多少肉,但是從手臂線條和腰腹曲線來看,多少是有點運動過的跡象的。但沈時庭不知道的是,一個懶惰的靈魂已經慢慢融合并主宰了這具身體,經過一個多月的胡吃海喝,已經日漸圓潤。
但沈時庭發現了一點,余幼惟白皙的脖頸偏右側,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,或者說是突然出現了一顆小痣。
余幼惟給他下藥那晚,沈時庭曾鉗制過余幼惟的脖頸,余幼惟脖頸上留下了紅痕,以至于當時沈時庭多看了兩眼。那時候余幼惟的脖頸,干凈得仿佛連血管都能看清,根本沒有這顆明顯的小痣。
為求看清,沈時庭不自覺靠近了些,確實不是皮疹或擦痕。
不過這個舉動在余幼惟看來就是某位想不起來的帥老公在親近他,他跟得到了響應的狗狗似的,撲騰到了沈時庭懷里。
為防止他跌下床沈時庭只能順勢摟住他的腰。
懷里的人又軟又熱,腦袋黏糊糊地往他脖頸蹭,沈時庭坐在床沿,略顯僵硬。
余幼惟坐在他懷里,含糊地哼唧:“……老公,拍拍,我想睡覺。”
沈時庭不知道自己哪來那么多的耐心,問:“拍哪?”
“拍拍背。”
“拍拍就睡?”
“嗯啊~拍拍就睡。”
于是沈時庭的手動了下,欲拍又止,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輕輕拍了拍余幼惟的后背,希望這位祖宗趕緊睡覺。
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哄過孩子的沈時庭臉越拍越綠,而且還是這么大只的孩子。
而小朋友本身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拍拍就睡,他在沈時庭懷里躺了一會兒,又開始作妖,說要給沈時庭畫小熊貓。沈時庭無奈:“已經畫過了,現在先睡覺。”
“……我會畫很多種小熊貓。”
“嗯,明天畫。”
“現在就要畫。”余幼惟的爪子在床面摸索,沈時庭只好把手機遞給他。
拿到手機后余幼惟跟宕機似地安靜了幾秒,沈時庭以為他睡著了,結果這人突然晃了晃手機:“嗷我想起來了,這里面已經關了很多小熊貓……”
“那就不畫了,睡覺。”
“為什么呀?”
“關不下了。”沈時庭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感到羞愧。
余幼惟思考了幾秒,點點頭乖巧道:“噢,那不畫了……那我給你看關在里面的小熊貓好不好?”
“……嗯。”
余幼惟坐在沈時庭腿上,翻出手機相冊遞給沈時庭。
沈時庭明顯只想敷衍這祖宗讓他趕緊睡覺,可看到相冊里滿滿當當、形態各異的小熊貓,又一時間沒挪開眼。
明明都是些靜態圖,卻都活靈活現,有的憨態可掬虎頭虎腦,有的搖頭擺尾頑皮好動,每一只都各有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