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為讓余幼惟等這么久,這次不知道又要鬧多久脾氣,結(jié)果他打開門進去,那小鼓包自己乖巧地蜷縮在床邊,大概是擔心自己鳩占鵲巢太失禮了,被子沒拉開,腳也沒放到床面上去,就虛虛地搭在床沿。
沈時庭放慢腳步走過去,床上的人正在均勻呼吸,睡得正香。
他站在原地看了幾秒,轉(zhuǎn)身從桌上拿了份文件,坐到了沙發(fā)上。
余幼惟翻身醒了過來,睡眼朦朧間,他看到沙發(fā)上坐了一個人。
他瞬間就嚇清醒了,從床上彈了起來。
沈時庭放下文件看過去:“醒了?”
看清楚人,余幼惟緩緩呼出一口氣:“你什么時候進來的?怎么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呀?”
沈時庭站起身,順手拿起搭在沙發(fā)上的西裝外套,看了余幼惟一眼說:“等你。”
余幼惟愣了一下。
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,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(fā),小聲說:“對不起,我睡過頭了,其實你忙完了可以叫醒我的。”
沈時庭沒接話,只是說:“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哪知沈時庭剛打開門,余幼惟就看到外面有個人急匆匆跑回了美術(shù)組,是姜小絳,看樣子是著急回來拿東西。
為了防止被抓包,余幼惟手疾眼快一把抱住沈時庭的手臂,把人往回拉,關(guān)上門,并對沈時庭來了個門咚……
余幼惟將沈時庭壓在門上,踮起腳,透過門上的可視小窗觀察外面,好一會兒,直到看到姜小絳從美術(shù)組離開,這才緩緩松了口氣。
然后和沈時庭大眼瞪小眼。
沈時庭后背抵著門,淺淺地垂著眸,淡漠地看著余幼惟。
余幼惟比沈時庭低一個頭,抬眼時剛好能看到到沈時庭凸起的喉結(jié),他愣愣地盯了幾秒,直到看到喉結(jié)滑動了下,低沉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來:“抱夠了么?”
余幼惟心口一跳,忙往后退了一步,小聲道歉:“剛剛有同事從外面過去了,我怕被看到,一時情急,對不起嘛。”
沈時庭垂在身側(cè)的手指蜷了一下,抬手扯了扯領(lǐng)子:“今天
撐腰
◎都離婚了,你還操心我干什么◎
壞人壞人壞人。
余幼惟在心里罵了好幾聲。
才不是什么善良偉岸的男主,
明明就是個小氣的腹黑怪!
回到家后,沈時庭吃完晚飯便去了書房。
余幼惟沒看到沈時庭換下來的鞋子和褲子,于是他去書房找沈時庭,
發(fā)現(xiàn)沈時庭還沒換,只能先回去。
過了一會兒,
他又去了沈時庭的書房,趴在門上冷浸浸地盯著沈時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