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聊什么?”馮郗開門見山地說:“時庭哥告訴過你我和他是什么關(guān)系么?”
余幼惟搖搖頭:“沒有呀。”
馮郗:“我就知道他不會跟你說這些。這樣吧,我跟你講講我跟他的事兒吧。”
我不讓你講你還能不講?
余幼惟暗中吐槽。
“我跟他呢,從小就認(rèn)識。那時候我們?nèi)疫€住在h市,馮家和沈家就住在一個別墅區(qū),我們上的是同一個貴族小學(xué)、中學(xué),是青梅竹馬。”
馮郗邊說邊觀察余幼惟的神情:“他從小到大都是這種冷冰冰的性格,很少跟人來往,只有我一直陪在他身邊,我和他的感情不是別人能替代的,我這么說你能明白了吧?”
余幼惟點點頭,無辜地說:“對不起啊,可是他現(xiàn)在喜歡的人是我。”
馮郗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:“喜歡?你不會以為他對你的喜歡,是想跟你相守一生的那種喜歡吧?你真以為他把你帶在身邊,是因為喜歡你?對,你確實長挺漂亮的,但是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,你不是那個特別的。”
余幼惟又拿了一塊點心,不緊不慢地吃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我老公喜歡我不止是因為我長得好看?有沒有一種可能是,他只喜歡男人。”
馮郗愣了一下,氣惱道:“胡說!簡直荒謬!”
“你那么肯定?”余幼惟抬眼看她,“那你見過他談戀愛咯?跟女生?”
馮郗語塞一瞬,氣極反笑:“他當(dāng)然沒跟女生談過戀愛了,因為我和他早就訂婚了。”
余幼惟拿著點心的手頓了一下。
“我們家境相當(dāng),兩家人早就訂親了,不過你應(yīng)該能理解,這些事情他是不會讓你知道的,當(dāng)然也沒有讓你知道的必要。”馮郗勝利般望著余幼惟,“如果兩年前我沒有出國,我和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。”
余幼惟緩慢地咬了一口桂花酥。
如果馮郗說的話是真的,那么原主強迫沈時庭和他結(jié)婚,那真是的棒打鴛鴦,罪大惡極了。
“當(dāng)年我出國是很自私的行為,我知道他肯定生氣,我現(xiàn)在想找他復(fù)合,或許會有點難度。”馮郗一字一句清晰地說:“但絕對不會是因為你。”
余幼惟明白馮郗的意思了。
她想告訴自己,沈時庭帶他來,不是因為喜歡他,只是為了作秀給她看,是在和她較勁兒。
老實說,在某一瞬間,余幼惟確實有些動容。
可至少在今天,他得把小情人這個身份演好,如果沈時庭真是為了做戲給馮郗看,他就更得演得逼真一點了。
余幼惟仰頭,喝盡了杯中的最后一口紅酒,眉眼染了一抹笑意: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,但是我很愛他,只要能留在他身邊,我什么都不在乎,只要他不趕我走,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。”
馮郗:“……”
白費老娘口水!這小子怎么油鹽不進啊!小看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