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裝什么也看不見,什么也聽不見,笹花杏奈透著玻璃在降谷零面前演了好大一出戲。一會兒惆悵,一會兒委屈,時不時還落下幾滴淚來,也算是過了一把十足的戲癮。
不過她沒想到的是,對方只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。
戲臺子沒有了觀眾,便也不足以稱為戲臺。
在降谷零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后,笹花杏奈的耐心到達了極限。只見她頂著監控的視線緩緩走進了廁所內,許久都沒有出來。
等看著監控的公安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的時候,他們再來監禁室里找,哪里還有笹花杏奈的影子。
她成功逃了出去,就跟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黑田管理官的表情相當難看,堪比當初雪莉憑空消失在研究所時琴酒的那份陰沉。
他看了監控,降谷零并未有什么逾矩的行為,除了敲的那三下玻璃。而笹花杏奈本人也確實進了廁所,監控也沒有發現被剪輯過的痕跡。
一切都很荒謬,卻又出奇的合理。
孤身來到組織的酒吧據點——因為公安的幾次圍剿,這已經是組織成員在東京的最后一處據點了。
幾乎是門被推開的瞬間,酒吧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笹花杏奈身上。
&ot;嘖,居然被你逃了出來,那群公安還真是吃干飯的。&ot;看著情緒不太好的笹花杏奈,琴酒直接開嘲。
本就因為降谷零的事情有些煩躁,偏偏琴酒還往槍口上撞,&ot;是啊,一群吃干飯的還不是逼得我們琴酒大人一連換了好幾處據點,聽說你的安全屋也報廢了好幾處吧?&ot;
說到安全屋,琴酒的臉色愈發陰沉了起來。
&ot;還不都拜你所賜,提亞瑪麗亞。&ot;隨著一聲冷笑,琴酒的目光如鷹隼般落在了笹花杏奈身上披著的外套上,&ot;如果不是因為波本那家伙,你以為就憑那群公安掀得起什么波浪?&ot;
這倒是實話,組織目前受到的追擊絕大多數都來自降谷零的貢獻,少部分則來源于赤井秀一。
畢竟這是日本。
琴酒的話擲地有聲,在場的所有人此時的心情都不算太好,甚至還有幾個在私底下責怪笹花杏奈的。
‘要不是提亞瑪麗亞大人偏信了波本,我們哪里會落到這副田地’,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。可只一個眼神,他們又盡數啞火。
一群慫貨。
真是讓人提不起半點勁頭來。
&ot;我要回美國了。&ot;
沒來由的,琴酒忽然提了一嘴。
日本的據點基本是荒廢的狀態,就連boss的根據地鳥取縣也大差不差。眼下他們只有轉戰美國,在哪里還有許多朗姆的殘余勢力,以及貝爾摩德的關系網。
&ot;美國啊&ot;
笹花杏奈笑著走到了吧臺邊,隨手從琴酒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煙,點燃,猛地吸了一大口,伴隨著強烈的咳嗽聲。
如果是女士煙倒是還ok,琴酒的煙她還是抽不慣。
看著女人的狼狽樣子,琴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,卻是難得好心得沒做出什么評價。
濃郁的尼古丁味很快在鼻尖蔓延開。
&ot;我也去。&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