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菱倒真像是無所謂了,把這些年三人之間的事情大致都說了:“高考的時候你不是說去西南嘛?我和陶儀…還挺可惜的,后來又因為你和聞清硯的關系突然走近,沒走成。”
“我們三人在大學的時候終于是把樂隊組起來了,陶儀不用說,當然是主唱,我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在一起。”
“大四開始去酒吧駐場,參加小節目,去音樂節,大學畢業后有一檔挺火的音綜,我們也算一炮打響,后來…”
“后來…”邵菱連說了兩遍,還是頓了頓,低頭挑了麻辣燙的幾個菜葉吃,才又說道:“你也知道,樂隊當中最容易讓人記住的就是主唱了,節目參加的越多,陶儀越火。”
“我們就走散了。”
“你進了振南,我,還在酒吧呢。”
邵菱越說情緒越低,明明剛剛提起大學生活的時候,司南鈺隱約看到了她曾經的影子。
她,邵菱,陶儀在一起的時候,邵菱一直都像個開心果,現在提起走散這事,眼底滿是陰郁。
填充十年的記憶這事,司南鈺還是很感興趣的,但要是建立在好朋友的痛苦之上,那就沒必要了。
索性就從她就繼續講自己的事情來,從醫院醒來,再到和這半個月和聞清硯的相處日常。
邵菱的情緒確實被司南鈺的事情牽著了,而且越聽越是皺眉,對司南鈺的表述云里霧里,最后問出致命問題:“所以,你是失憶,還是穿越了?從十八歲穿到了二十八歲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司南鈺眼底閃過迷茫,又搖了搖頭。
失憶和穿越,兩者之前對比現在的情況,又有什么區別呢?
而且穿越這事,太失真了。
也不是她想要深究的事情。
“我現在,只想知道,這十年我和聞清硯是怎么相處的。”
這才是司南鈺想對邵菱坦白的原因。
她沒別人可問,問了也沒什么人能告訴她。
秦華很顯然知道,但不多。
聞清硯…
她不想說的。
“唔,大學的時候我們都太忙,那時候我和陶儀剛剛戀愛…”邵菱說到陶儀頓了頓,又跳過她繼續說:“是大二的時候吧,你告訴,你和她在一起了,后來更忙,直到組了樂隊開始,能見到你老婆人了。”
“她…應該挺愛你的,聽你說
起來就知道,她是個性格跟我們不太一樣的人,但是為了你,她每周末都會到吵鬧的酒吧接你下班。”
“你們正好趕上第一批同性結婚的情侶,那時候你得意的不行,婚禮上,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玩鬧。”
“不過,也是最后一次了。”邵菱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嘆氣,司南鈺有所察覺,猜到后續的發展可能…是她和陶儀分手。
想插句話讓她不繼續了,邵菱卻笑了笑,很是無所謂的態度說著:“后來我就和陶儀分了,樂隊解散。”
“不過那段時間我們斷了聯系,再聯系起來的時候,你提都不提她了。”
“我和她也沒再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