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臺的門又被關上,她們站在樓梯上,聞清硯居高臨下的看,質問她:“為什么喝這么多酒?”
那是她第一次擁抱聞清硯,醉意讓她有莫大的勇氣,抱住了以為此生都難有交集的人,抽抽噎噎:“我舍不得。”
“聞老師我舍不得你。”
當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給聞清硯發過短信,把自己隱秘的愛戀都掀開給她看過了。
所以又膩膩乎乎的說著:“聞老師,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特別好看。”
“好看溫柔的女老師誰不喜歡接近呢?我以為我和其他人一樣,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,可后來發現不是這樣…”
某種程度上來說,司南鈺也是后知后覺了自己對聞清硯愛意。
只是這些太單方面,或者說十六歲的她還不具備發現愛的能力,渾渾噩噩一年多的時間才發現不是這樣,她和其他因為偶遇聞清硯,甚至被年輕教師寬待的人不一樣。
她們同樣會贊美聞清硯,但也會把聞清硯用來和其他教師比較,嚴格與否,專業程度,將來會找什么樣的伴侶,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聞清硯。
她不是,她在想,我什么時候能夠配得上聞清硯?
年齡身份關系,她能改變哪一樣?
如果不能改變,她要不要把心里的話說給聞清硯聽?
然后她懦弱的選擇在酒后,把一切隱秘的愛戀都說了出來。
告訴聞清硯。
聞清硯因為特別好看而變得僵硬,又因為她的低聲訴說慢慢變軟,然后像哄她似的:“司南鈺,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?”
“太危險了。”
她很聽聞清硯的話,所以松開了手,被聞清硯緊緊牽著,一步一步走向樓梯,走出學校。
從此,她的人生開始和聞清硯有了感情的糾葛。
糾葛的循序漸進,因為聞清硯內斂自持,她又深怕哪一步逾越了,這份旖旎曖昧消失不見。
但其實,聞清硯比她以為還要更早喜歡她。
不單是因為她的靠近。
可被她問住的聞清硯卻含糊其辭: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哦。”司南鈺沒有緊追不舍,她是知道聞清硯的性子,雖然想要答案的心在熊熊燃燒,可還是沒繼續。
而是用力抱住她,感受到她在自己懷里。
反正聞清硯就在懷里,別的有那么重要嘛?
“什么時候…很重要嗎?”
可聞清硯卻在她耳邊輕輕的問:“什么時候…很重要嗎?”
把她告誡自己不許再問的話,又給點燃了。
她忍不住這份期待,心口如一的點頭:“很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