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當時是夫人忌日,他跟隨老板回國,剛下飛機看到機場的廣告屏,老板站在那里久久未動。
屏幕里是桑晚!
他記得非常清楚,因為老板從來沒有那么認真、出神地看過一個女人。
那時陸庭州看著屏幕里靈動的女人,嘴角是向上勾的。
……
桑晚的車子平穩駛離會所。
她靠在車窗上,夜風吹拂著她的發絲有絲絲清爽,卻吹不散她心頭的郁結。
陸庭州……
她默念著這個名字,指尖無意識地蜷縮。
這塊冰坨子,比她想象中要難啃的多。
車子沒有回她的公寓,而是徑直朝著郊外的紫荊療養院駛去。
她這次出去拍戲,足足三個半月。
這么長時間沒有見過外公,不來看一眼,她怕是回去也睡不著。
紫荊療養院在夜色里顯得格外靜謐,只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。
桑晚推開車門,些許涼意瞬間襲來。
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,快步走向病房。
療養院的走廊空空蕩蕩,只有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,在寂靜中回蕩,顯得急切、興奮。
桑晚推開病房門,嬌嬌地叫了聲“外公”。
嗓音輕軟帶笑。
然而,房間里漆黑一片,只有窗外稀疏的月光投射進來。
現在不到十一點,雖然有些晚,不至于開門了,護工都聽不到。
桑晚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,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充盈心間。
她顫抖著手摸到墻上的開關,“啪嗒”一聲,燈亮了。
她快步走到臥室,房間里空無一人。
護工劉叔不在,就連外公也不在!
她猛地轉身,沖出病房,抓住一個恰好路過的夜班護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