課程剛結束,教室里空氣仍殘留著汗味與練習的馀熱。芷棠抱著筆電準備離開,才剛走出門口,就被工作人員叫住。
「沉芷棠,請你移步至側樓演練室,有位特別指導想臨時安排一次即興演練。」
她怔住,心跳無聲提速。
「是表演課嗎?」
對方沒有正面回答,只說:「是觀察性訓練,請你配合參與。」
來不及細想,她迅速轉往側樓。還未推門,耳朵先聽見里頭有低沉的男聲在講電話,語調慵懶而斷續,帶點笑意。
腳步聲在木地板上輕輕游移,像是在慢慢踱步。隨著門縫開啟,對話聲戛然而止。陸祁收起手機,將其隨意塞回口袋,轉身迎向她。
門開時,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陸祁站在鏡面前,雙手插在口袋里,微微側身,正斜睨著她。那雙略帶金棕的瞳孔因光線閃爍出銳利光芒,微挑的眼尾與唇角的淺弧,像帶著戲謔的獵人,看準了目標。
「就是你啊。」
他的聲音低啞又緩慢,語調拖得慵懶。語句并不多,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穿透力十足的探針,滑入心底的某個隱秘角落。
芷棠強忍著不適應的緊張感,在對方面前站直了身軀,卻仍感覺不出自己的腳有多實在。對方的氣場太強,強到即便沒有任何實質碰觸,視線本身就像灼熱的手指,在她身上游移。
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。
——這就是陸祁。
電視上的他與眼前這人幾乎沒差別,甚至更具壓迫感。那張白皙立體的臉與自然微捲的金棕發絲,像不費力地散發魅力的標本。他身上的煙草麝香與雪松味混合成一股令人上癮的香氣,使她的神經整條繃緊。
「我們今天只演一場很簡單的片段。」他走近兩步,語氣不急不緩,「你只需要,對我的靠近做出反應。」
靠近?
芷棠尚未完全反應過來,他已站到她身前半臂距離。香水的氣味毫無預警地侵襲鼻腔——前調是淡淡柑橘,乾凈而微涼,后調卻是沉厚撩人的煙草與麝香。像剛撕開包裝的危險。
「怎么,這樣就緊張了?」他語氣懶散地低笑,「你的呼吸聲都亂了。」
芷棠咬唇,努力讓自己不閃躲。他低頭,視線在她xiong前掃過——不著痕跡,卻明目張膽。
她知道自己xiong型飽滿,訓練服與內衣雖試圖壓制,卻無法遮掩那對柔軟隆起的存在,曲線在燈光下仍顯清晰。那瞬間她覺得,對方的眼神像是真實的手指,描繪過那片飽滿曲線,讓她皮膚發燙,心跳急促。
他又靠近一步。
那一刻,她覺得整個人被氣味與目光包圍,無處可逃。
陸祁也在心中暗自觀察。他早就看過沉芷棠的舞臺試鏡影片,那是他少數一眼就記住的面孔。乖巧、拘謹,又帶著未經凋琢的潛質。他喜歡那種初見壓力下會本能收縮瞳孔的小動作,喜歡她試圖掩飾緊張的呼吸與不自覺發紅的耳垂。
——真乾凈啊。
乾凈得讓人想弄臟。
「太緊了嗎?還是太熱了?」他喉間發出低聲,「我能感覺得出來你的身體應該很乖,很聽話。」
她不禁后退一步,卻正撞上身后的鏡面。他不動聲色地將一隻手擱在她耳側,形成半個包圍。
「你要記住,在舞臺上,一個眼神、一個姿勢……觀眾會怎么解讀,取決于你怎么讓自己顯得服從又可口。」
「我、我沒有要……那樣。」她的聲音顫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