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持對他深作一揖:“竟不知夫子與王大儒還有這樣的恩怨,
饒是如此,夫子還隱忍下來讓學生去找他拜師求學,夫子明月入懷,
學生永不忘師恩?!?/p>
“啰嗦,”怎么出門一趟添了這話多的毛病,
孟度擺擺手:“快到邱道長那兒去吧?!?/p>
沈持“嗖”地fanqiang過去不見了。
孟度:“……”也不用跑這么快吧,他還有句什么話沒說來著。
紫云觀中,
邱道長昨夜開了個爐,手有點生搗鼓到黎明才去就寢,
此時猶自睡眼惺忪:“長夏,
有人fanqiang?!?/p>
邱長夏:“聽聲音是書院那邊過來的,
啊,說不準是沈師弟來了,
他方才還叫人送了一壇酒給道長呢?!?/p>
邱長風:“……”
掐指一算,
那小子是該滾回來了。
“你先躲躲,別跟他說貧道剛起床?!彼檬岸抟幌?。
沈持遍找不到邱長風,
只好坐在后殿的臺階上數海棠落下的花瓣:一瓣兩瓣三瓣四瓣……
“回來啦?”
沈持聽見聲音抬頭——嚯,
這位“素手掬青靄,
羅衣曳紫煙。1”打扮的是誰?他好像不認識。
道士的正式道袍都這么好看的嗎?他能不能弄一套行頭來穿穿。
他仔細瞧了瞧,才發現這不就是邱長風本人換了一套華麗麗的衣裳嘛,人還是那個人沒變,看來道觀的畫符解簽等業務挺賺:“邱道長別來無恙?”
“馬馬虎虎,
”邱道長笑道:“還沒能白日飛升?!?/p>
沈持:“……”
白日飛升?挺敢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