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汝平只得拿過來十份卷子一一讀給他聽。
讀夸了一番,極盡溢美之詞。
看來這份要被點為三鼎甲了,
只是不知是誰做的文章。
蕭汝平趁機說道:“陛下既已看重這篇,不如再挑兩篇,將三鼎甲給選出來。”
皇帝點點頭,他打起精神來看了會兒,又從眾挑出兩篇:“這三份各有所長,分不出高下,等明日揭開墨卷糊名送到上書房來。”
讀卷官道是。
次日,三份揭開了糊名的墨卷被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。
皇帝未看卷,先問丁吉:“新科貢士們,你都見過了?”
“回陛下,”丁吉一雙三角眼微眨了下:“老奴都見過了。”
皇帝蕭敏:“說說?”
“恭喜陛下,賀喜陛下,”丁吉跪在地上鄭重施禮:“這次新科貢士都是極好的士子,老奴看到了薛相的孫子,還有宜興徐家的子弟。各省高門世家代有人才出,是我朝之幸……”
“京兆府沒有人考出頭?”蕭敏訝異。怎么沒聽他提京兆府。
京兆府每年考中的舉子最多,難道一個賢才都沒有。
丁吉:“陛下,京兆府解元林瑄因為母守孝未能參加今科春闈。”
蕭敏:“哦。”
薛相的孫子薛溆,宜興徐家的徐照真,他記住這兩個名字了。
看來這二位是要占三鼎甲的兩位了。一看御案上的墨卷,果真有薛、徐二人的。
而另一份墨卷,正是昨日他說“有點意思”的,貢士叫沈持,他沒從丁吉口中聽到沈家,看來沈持出身不高。
“去請蕭相和曹相來。”皇帝蕭敏說道。
丁吉退下。
過了片刻,蕭汝平和曹慈來到上書房,看到御案上放的卷子,瞬間明白了,皇帝這是要和他們商議金殿傳臚的時候點誰為狀元,以誰為榜眼,誰是探花之意。
雖還未見著人,但在金殿傳臚之前皇帝和大臣心里先要有個數的。
“蕭愛卿,曹愛卿,”皇帝把三份墨卷拿給二人看:“單看墨卷,愛卿以為誰可點為狀元,誰居榜眼,誰當探花郎?”
二人看過墨卷上的名姓,對視半天才緩緩開口:“臣以為薛溆無論出身還是文章皆無可挑剔,可為狀元,徐照真家學淵源,可居其次。”
皇帝蕭敏眼眸微不可見地深了深:“還有一位探花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