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玉皎蹙眉:“可是兵部給的,只有那么多。”多用在探子身上一些,就要從別處挪了,誰肯吃這個虧。
沈持:“……”是這個道理。
先前他寫給皇帝的《平西南策》中說,要戍軍在此種屯田,或是涉足一些別的產(chǎn)業(yè),有了收益,逐步自給自足,直至不再向戶部要錢,然而去年移駐過來后諸事繁雜,騰不出手來屯田,今年新年伊始又打了一仗,而后安撫軍心,操練兵馬……誤了春耕,想是今年也來不及屯田了,大軍所需的糧草、軍餉還是要向戶部要,每一筆銀子都算得清清楚楚,要她額外給探子添些,著實難。
“你先挪著,”沈持說道:“后續(xù)我來想辦法,不要急,咱們慢慢來。”但這筆錢省不得。
史玉皎斟酌再三,最終聽了他的話,下決心挪了一筆銀子拿給新近派往鴨池城的探子,她無論如何要緊盯鴨池城的兵馬調(diào)動。
……
王淵在府衙后頭的客房中洗去一路風塵,
再次出來時他換了身青灰色的襕衫,步態(tài)從容,眉眼儒雅,
沒見到沈持,他問杜不寒:“杜大人,
沈歸玉去了哪里?”
“方才沈大人托下官捎句話,”杜不寒說道:“讓下官跟先生說一聲,
他家中有事,去去就來。”
戶部員外郎韓紹說道:“他呀是個大忙人,
被他小舅子叫走了。”有急事的樣子。
城中的巷陌里,
已升起一層煙嵐,
眼見暮色就要升上來。
杜不寒說道:”先生一路鞍馬勞頓,下官略備一桌薄酒,
請先生賞光一敘。”
王淵說道:“怎好叫杜大人破費,
”他看著庭院中盛放的山茶花說道:”有幸見到西南景色,乃在下人生樂事,
xiong中驟然開闊,
今日的酒在下請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