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持夫婦倆一直把他們送出城門,看著兩個身影漸行漸遠,直至消失于視線才折回去。
左、史倆人離京后,京城進入湖水清,春鳥鳴的二月天。
史玉皎總算能進宮給皇子們當師傅了,登時精神煥發,生機勃□□來,一氣叫人來做了五六套窄袖合身的短衫,穿上去英武利索,饞得沈持都想去做一套來穿:“你那件鼠背灰的不錯,哪里做的?明兒我也去裁一身。”
史玉皎笑道:“你穿鼠背灰的?”這件是薄皮襖子面料做的,
只有勁瘦的女子穿身上勒出腰身才好看,但凡稍微胖一點兒,上身后都像披了張鼠皮。
“就不怕誰看你不順眼,
畫幅畫來嘲諷你,‘碩鼠碩鼠無食我黍……’”
你知道,
文人之中有一些刻薄之人專門以諷刺別人為樂。
說完,她把那件鼠背灰的短衫套在身上,
低頭彎腰轉了一圈問他:“像不像只大灰耗子?”
沈持笑得聲音很大:“你別說,猛一看還真像——耗子成精變成了標致的女郎。”
“你穿更像,
”史玉皎哼了聲,
脫下就往沈持身上套,
他不敢反抗,生怕磕著碰著她,
等歪歪扭扭挎上,
看著他滑稽的模樣,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出來了:“我覺得真可以給你裁一身喲……”
沈持脫下來重新披到她身上:“也就夫人駕馭得住這料子這色兒,
我就不獻丑了。”
“阿池,
”史玉皎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眼說道:“給你做兩身鴉青色的常服吧?”
平日里上朝上值穿緋色的朝服,
襯出威嚴貴氣,休沐時穿鴉青色,是另一種神清骨秀之姿,豈不好。
沈持隨口應道:“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