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慈:“你能想到的那些手段都太低級了。”他搖搖頭。
“那曹相倒是想個法子呀,”周六河急得搓著手踱來踱去:“不能再等了。”
再等下去,周家一犯事,雍王說不定和莊王蕭承鈞一樣,都要被發(fā)配到邊疆去監(jiān)軍。
曹慈:“沈持從高中狀元一步步走來,先是開了銅仁的朱砂礦,又出任京兆少尹,再收服大理段氏……近的功績有常平倉……”
“他還在操持的也是常平倉,唯獨這個會伴隨他仕途的終止,甚至蓋棺定論……”
周六河:“相爺?shù)囊馑际恰蹅兡贸F絺}做文章?”給沈持挖坑。
曹慈:“我聽說去年戶部的常平倉在江南地區(qū)收購了不少的生絲,花了不少錢,今年要是不出手賣掉,戶部的虧空會很大。”要是讓沈持神不知鬼不覺給戶部造成虧空,到時候御史臺彈劾,就說貪污了,這樣,很容易把沈持一伙一網(wǎng)打盡。
用后世的話說,就是做空常平倉,做空戶部。
這比其他手段的勝算要大得多。
周六河:“相爺,我聽得云里霧里,您明說吧,該怎么做?”
曹慈:“你手里,有沒有會算賬的能人?”
周六河想了想說道:“有個人……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……”
曹慈:“誰?”
“先前莊王的謀士,”周六河說道:“陳世儀,此人頗有些本事,莊王去了西北之后,他留在京城,過得很是落魄。”
曹慈聽了說道:“你去跟他接觸一下,若是能用的,給他改名換姓,用他。”
他們想把陳世儀招到麾下,做空常平倉。
周六河:“多謝曹相指路,我明兒就辦這事兒。”
他起身告辭時,
又聽曹慈說了句:“記住,在京城,不要妄圖給沈相挖坑,
你們周家斗不過他,差得遠著呢。”
周六河的神情一僵,
沒說話,只點了個頭便離開了曹府。
他馬不停蹄地去找陳世儀,
來到陳家的時候,聽見里面的正在對著明月喝悶酒,
還吟唱:“今夜月明人盡望,
不知秋思落誰家1……”
“陳先生,
”周六河叩了叩門說道:“在下來討杯酒喝。”
然而自從莊王蕭承鈞被責(zé)令去西北監(jiān)軍后,陳家門前冷落無人問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