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過去不到三個月而已,但祝沅一直投身在高度緊張的學習中,對外界時間流速感受并不深刻,滿腦子都是各種試卷真題,每天差點都沒時間陪霍凌英,更別提那么久遠之前的前男友。
霍馳告訴他,郁斯那邊的檢查結果下來了。
已經認定他在學術上的某些不端行為,雖然收受賄賂沒有直接證據,但利用手頭資源招生腐敗板上釘釘,還有學生家長的舉報,基本上會被清除出教師隊伍,首都大學已經發了公告,表示開除處理。
他名下的幾家公司也因為這事受到影響,原本的投資方擔心社會輿論影響主動撤資,合作的實驗室也暫停,快到清算破產的階段了。
“你知道嗎?”霍馳譏諷一笑,“他前男友還舉報他騙婚,跟他在國外領過結婚證,卻還想在國內照常找女人生孩子。”
“真他|媽道德敗壞。”
祝沅于是想起過年前在超市看到的那一幕,心下了然。
“我早說他虛偽敗類!”霍馳撇嘴,“你找男人眼光真差!”
祝沅疲憊的揉了揉眼睛,拿著筆在他頭上敲了一把:“少管大人的事!”
“郁斯怎么樣跟我都沒關系,我也不想聽到他的名字。”他大大伸了個懶腰,漫不經心的道:“都是上輩子的事了。”
霍馳冷哼道:“他之前還找了個跟你很像的人,看著就惡心!”
“要真喜歡,為什么要等你……裝什么深情啊!還真把自己感動了?”
提到這事,祝沅也覺得奇怪:“當初也沒感覺他怎么喜歡我,后來那樣確實讓人想不通。”
“犯賤唄。”霍馳不屑一顧,“我都找人調查過了,郁斯那人小時候家境也不怎么好,他爸媽對他要求眼嚴格,什么都要求完美,可能就養成了心理變態吧。”
也許他直到現在也沒多喜歡祝沅,不過是人忽然死了才讓他心里多了點觸動,然后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那點說不得人的陰暗,找了個挺像的所謂“替身”,好繼續沉浸在自己“深情”的虛假世界里,以為這樣就能獲得精神上的滿足。
這樣的人十足自私冷漠,除了自己,壓根誰都不愛。
祝沅皺眉看向:“你什么時候調查的他?”
“這事該不會是你干的吧?”
霍馳肯定不能承認:“怎么可能?我哪有那個本事?”
祝沅還是懷疑。
“你干嘛不信我!?”霍馳心虛,要知道那個替身之所以豁出去實名舉報,背后都是他在挑唆。郁斯做事過分慎重,以前做過的那些幾乎沒有留下什么把柄,如果沒有枕邊人的幫忙,光靠霍馳自己是查不出什么證據的。
“我沒有不信你……”祝沅見他反應挺大,想想又覺得可能多心了。
霍馳半大不小還算個少年,哪來那么大的能量搞這些?
“我不是維護他。”祝沅語重心長,低頭重新拿筆準備投身入題海,輕聲說:“我現在有了新生活,不想再跟那些人糾纏。”
“我希望你好好的,也不要理會他們。”
被傷害過的地方早就被揭過去,祝沅只覺得那些人礙事,再想起郁斯也沒有了幾個月前的憤懣,果然人得有正經事干,才能真正擺脫那些令人心煩意亂的破事。
他把自己徹底剝離干凈,也希望霍馳別再跟那些人糾葛,他們父子倆的好日子還在后頭,為了幾個爛人不安生,實在沒必要。
霍馳不知有沒有聽懂,不服氣的嘟囔了兩句,終究不敢上前打擾,在地毯上盤腿坐著,百無聊賴發呆。
反正最可恨的兩個人已經完蛋了,他心里的悶氣出的差不多,確實沒必要再繼續。
無論是詹錦卓還是郁斯,該有的報應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