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說個秘密,其實(shí)我不是沒有對你心動,是我的情根一早就被天道拿走當(dāng)做信物了!”
我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著,“這是真的,亦是我要經(jīng)歷的一重考驗(yàn),天道想看我在沒有愛人能力的情況下會不會愛上一個人,很無解的一道題對不對?可我還是愛上你了,孟欽,問題不在你身上,是我……”
音一頓,孟欽眸底竟然蒙上了一層水霧。
他依舊在看著我,眸深似海,有隱動的浪潮,還有醉心的芙蓉。
無端讓我想到,可惜一溪明月,莫教踏碎瓊瑤。
好像我說的出每一個字,都是踩在他的心尖,震蕩了一片纖薄的玉,讓那玉石表面微不可聞的蔓延出了毛細(xì)血管般的細(xì)密紋絡(luò)。
念力
“孟欽……”
我止住的淚又要出來,“你別這樣,你這樣我難受,不是你說的嗎,想讓我小兔子為你跳……”
孟欽沒說話,他靜靜地看著我,唇角逐漸彎起了一道弧度。
像是在笑,可同時他眸底卻流出了兩行清淚,接著他的臉蹭了蹭我小臂內(nèi)部,對著我手腕還親了親,動作很慢很慢,像是親昵,又透著數(shù)不清的心酸。
我只覺酸楚難耐,心臟還在砰砰的狂跳著,沾了他眼淚的手腕像是被灼燙到,驚得我想把手臂拽出來,誰知孟欽卻加重了力道,一把將我扯了過去!
“哎~!”
我傾身栽進(jìn)了他懷里,抬頭的瞬間孟欽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他吻的很是強(qiáng)勢,像是撐開了一張大網(wǎng),世界只剩下了我跟他。
我本能的還想掙扎,被他吻著第一次有了不好意思的感覺,躲閃間還覺得自己周身冒火,耳根子都跟著發(fā)熱,插空還不忘悄聲提醒他那擋板不隔音。
孟欽卻有些不管不顧,一路綴吻到我的耳垂,見我發(fā)顫的縮了縮脖子,他染了淚的唇瓣似乎也被我耳垂的溫度燙到,動作稍稍一頓,嗓音暗啞著,“應(yīng)應(yīng),你知道我盼了這天多久嗎?”
我感覺自己要成了熟螃蟹,“五年,或是……十年?”
“是一千多年了?!?/p>
?!
我一愣,小聲道,“你都夢到過?”
孟欽的音腔很低很低,仿佛跟我說著悄悄話,“嗯,我都夢到了,我知道,你給過我五百年的修為,助我大富大貴,沒有你,就沒有我這身好命,我還知道,你是畫靈,你沒有人心,更加沒有談情說愛的念頭,你只想著飛升成仙,那你知道,后面那五百年我去哪里了嗎?”
我搖了搖頭,耳垂又熱又癢,人卻不像之前那樣很容易的就七暈八素,反而是沒來由的緊張。
“我其實(shí)每一世都能想起你,好像只要活到一定年紀(jì),十八歲,或是二十歲,我就會在不經(jīng)意間想起那些前塵往事,我起初還覺得奇怪,我為什么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到個江湖郎中會想起你,為什么看到個過路小販會想起你……后來我知道,他們?nèi)悄悖悄愕幕??!?/p>
“……”
我脊背緊繃,也就是說,在后面那五百年,孟欽也都見過我?!
孟欽附在我耳邊悄聲繼續(xù),“但我沒有上前去打擾你,因?yàn)楫?dāng)我記起一切的時候,印象最深的便是你給我修為時說的那句話,你說,你不欠我的了,我想,若是我現(xiàn)身了,你大抵又會心生厭惡,會再次做出傷害你自己的事情,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,所以,我做了些旁的事情?!?/p>
“什么事?”
“我得讓你記起我,記得你的夫君?!?/p>
孟欽輕輕聲,“每當(dāng)我從街邊看到了你的化身,我便去打聽城中誰家要辦喜事,我會多出些銀兩,讓花轎故意在你眼前走過,如此一來,娶親的人家既能風(fēng)光,我也能達(dá)成目的,我要一遍一遍的加深你的記憶,讓你記得,你也曾嫁過人,只是你沒有坐過花轎,那多遺憾,當(dāng)你有了遺憾,你就不會了無掛牽,你會起俗念,待你有了凡俗雜念,你總有一天會想要入世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