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暈血,還識點數,記憶力也算湊合。
可他們的優點,卻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。
多么像一出荒誕的鬧劇啊。
曲終人散時,我絲毫沒有想要調侃的心思。
肩頭上的擔子愈發厚重。
我不僅是我自己。
還是師父唯一的徒弟,是這些哥哥們曾經都想成為的對象。
從進門的那刻起,這屋內四處就像擺滿了鏡子。
照到了每個人的長處,也照到了短處。
唯獨我,坐在師父身邊,看似最為矚目,卻是長處不長,短處不短。
既不是怪才,也不是鬼才。
普普通通,沒有棱角,才不會被眾人信服。
換言之,人家憑什么服我呢?
憑我年紀最小,可能要活的最短?
“哎,那個武妹子怎么跑了?”
小龍舅打完電話回來就道,“應應,人你都認識完了唄。”
我悶悶的嗯了聲,“小龍舅,他叫武妹,你不要帶子字,他不喜歡的。”
“順嘴了么。”
小龍舅瞄了眼前廳的劉小溫還有些納悶兒,“小溫兄弟怎么睡沙發上了,覺這么大嗎?”
“他累了。”
我泱泱的,“需要休息休息。”
“哦,你也累了吧。”
小龍舅點了下頭,“不過你還不能休息,剛才我在院里打完電話聽到三爺的聲音,他說讓你去樓上書房見他……”
“正好,戚兄弟要送我去客房,說是你以后就住西邊那個樓,主臥一直給三爺徒弟留著呢,沒人住過,以后就是你的了,舅沾你的光,這幾天我也住西樓的客房,你先去見三爺,舅去熟悉熟悉內部環境,回頭都忙完了,舅再找你單獨嘮嘮。”
我嗯了聲就朝樓上走去。
萬幸最后那咕嚕小龍舅出去接電話了,他沒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