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村里洗澡時沒這么方便,夏天要想天天洗,就只能打盆水,關門在屋里自己擦洗。
大洗是一周一次,鳳姨會帶我去鎮里的澡堂,光沖不成,她還得給我搓全身。
從脖子搓到腳,打完沐浴露她還得再給我搓一遍,哪回我都像換成皮。
洗完得一兩個小時,途中我經常會上不來氣兒。
得去換衣服那蹲會兒,才能再進去繼續洗。
鳳姨說洗澡前既不能不吃飯,也不能吃太多飯。
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含塊糖,防止低血糖癥狀。
我泡在浴缸里看著天花板,咯嘣咬碎了糖。
感受著舌尖彌漫出來的甜味兒,不由得微微皺眉,不太對勁兒。
摸過包裝紙看了看,楠姐超市賣的這個糖怎么和我老家的不太一樣?
看著是同一個牌子,怎么比我在機場吃的那塊糖甜度要差了很多?
顧不得多想,感覺水有點涼了,我溺水婦女般爬了出去。
沒轍。
腿不聽使喚了。
全天都沒出門,我挪到書房就被固定住了。
坐下后就一直看書,看累了就趴在桌面上睡了。
半夜餓醒就摸出抽屜里的小零食填飽肚子,人生
獵手
我跳的依舊和昨天一樣。
前面兩趟還能正常落地,然后就是一路落跪。
戚屹候在旁邊等我跳完都嫌累,蹲那一邊抽煙一邊道,“得,你也算開啟了蛙跳的新姿勢,以后誰要問起來,你就說你跳的是朝拜式,看看,多標準,一跳一拜,這要是在后院立個神像,你許什么愿望都能實現,小螢兒,你太虔誠了。”
我不會回話。
沒勁兒。
也不想回。
真聾天子,咱得名不虛傳。
連續高強度的訓練后,我這體能先且別說上升到了啥程度……
重度腦血栓患者的痛苦滋味兒算是讓我深切的體會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