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你……”
姜蕓蕓在那邊抓耳撓腮的糾結(jié)半天,“那行吧,我先跟茗茗說一聲,晚上咱們在群里再定。”
我嗯了兩聲掛斷電話,轉(zhuǎn)頭看向侯哥,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?”
戚屹候推門準(zhǔn)備下車,“我去做什么,沒聽她說么,你們仨,閨蜜聚會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
見我發(fā)出笑音,戚屹候隨即把伸出去的長腿又收了回來,“小螢兒,你是我親妹子嗎,怎么我聽姜蕓蕓那意思,你背后沒少說我壞話啊。”
“哪能啊,哥,你是了解我為人的,我從來不會在誰背后說三道四,妹妹都老實(shí)成啥樣了。”
我一臉冤枉的看著他,“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強(qiáng)調(diào),說你跟姜蕓蕓不可能,不讓我把你倆往一堆兒劃拉,那我再看蕓蕓對你不見棺材不落淚的,只能另辟蹊徑的讓她死心了,不過你也看到了,我都那么說了,她還要叫我小姑子,哥,我為了讓你免受打擾,生活安逸,真的盡力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說我耍帥嘴損啊。”
戚屹候滿眼無語,“哥什么時(shí)候耍過帥,哥玩兒的是瀟灑和自在。”
“侯哥,瀟灑和自在,在我看來就是耍帥,這是不爭的事實(shí)。”
我很是真誠的看他,“還有,你的嘴要是不損,這世上就沒有嘴損的人了。”
背后都給人家姜蕓蕓磕磣成啥樣了!
人一個(gè)十九歲的小姑娘,被他戚屹候和乾安天天往大媽的堆兒里劃拉……
她哪塊像大媽了?
是跳過廣場舞啊,還是拿著紗巾到處照相了。
不就是愛看點(diǎn)小說,說話大大咧咧一些嗎?
那性格不要太好,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蕓蕓有種玲瓏之下的憨厚感。
這方面的氣質(zhì)也有可能是張大媽和張大爺對她言傳身教熏陶出來的。
所以她開朗又沒有棱刺,在生活里既像個(gè)能張羅事兒的傻大姐,還有些世俗里的小機(jī)靈。
我越跟她交往,越覺得她身上有種招人喜歡的煙火氣兒,很純粹。
在眾生里,我們都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那普通就一定等于庸俗嗎?
為什么不能放大一個(gè)人的優(yōu)點(diǎn),而是非得去揪著那些短處呢?
活到今天我已經(jīng)明白,只有不完美的人,才是真正的人。
縱使是宛如神明的孟欽,他也直白的告訴過我,他人性里有著惡。
我沒等戚屹候回話就挎包下車,直聽著侯哥在背后喊道,“那你也不能在背后抹黑我!”
要按以前的性格我真就不回頭了。
但現(xiàn)在,我很是無辜的扭頭看向他,“哥,撒謊的不是好孩子。”
單論姜蕓蕓和戚屹候,我認(rèn)為他倆要是真能走到一起,那是侯哥撿著了。
因?yàn)樵谖铱磥恚芏鄸|西都是無形的財(cái)富,不是說你長得更好看些,你更能賺錢,你跟誰在一起就是便宜了對方。
我反倒覺得,蕓蕓整體的家庭氛圍,溫暖的張大媽和張大爺,以及他們?nèi)覍浽嵝挟?dāng)?shù)慕蛹{和包容,是感情中花多少錢都求不來的長久穩(wěn)定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