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的跟要進山打獵似的,鴨舌帽跟墨鏡口罩都置備齊全,連跑帶顛兒的撂出去了。
“哎呦,小螢兒,你這是什么裝扮呀。”
去到阿美姐店里,她一邊給顧客做臉一邊朝我開口,“都要看不出你是男是女啦。”
我沒心沒肺的笑,拿出手機給阿美姐轉了護理費,又買了兩瓶她口中噶好聞的洗發全套。
“小螢兒,你穿這么多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好啊,趕緊回家躺著去,搞些清粥小菜吃吃……”
阿美姐見我精神狀態一如既往的也就放心了,“晚上我再去給你做點合口的北方菜,小麗啊,你多給小螢兒拿兩盒店里新到的蠶絲面膜,哎呦,什么錢不錢的,算七折好了啦,小螢兒可是店里的顧客,得友情價……”
“謝謝阿美姐,我身體都好了,晚上你不用過去給我做飯。”
我接過手拎袋,刷卡又付了錢,“在家里躺太久關節都僵硬了,我得出來活動活動。”
見阿美姐店里的顧客多,我聊了一會兒便撤了。
走出店門口,正探頭朝石牌樓那邊瞧著,小麗姐又追了出來,“小螢兒!”
她拿著兩小瓶洗護試用裝塞進我的手拎袋里,小聲道,“店里人多,阿美姐說這是單獨送給你的,用起來頭發會很順滑,你拿回去試試,喜歡了再來買。”
我道了聲謝,自然明白這是阿美姐的生財之道。
小麗姐卻有些好奇的看我,“小螢兒,今年京中城很流行你這種打扮嗎?”
“還有其他人像我這樣穿?”
不能吧。
這身換個顏色就是熊瞎子。
“有,最近好幾個來太平巷的人都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,捂得嚴嚴實實,瞅著特神秘。”
你這是沒處敗了?
小麗姐說著話也拉了拉臉上的口罩。
她和阿美姐另外一個學徒小紅姐都有些容貌缺陷,后天破過相,會常年佩戴口罩。
講真,我之所以愿意讓阿美姐掙我錢,也不反感她掙我錢,主要原因就是阿美姐內心剛強。
她敢直面自身缺陷,待人接物落落大方,即便半張臉被毀,依然從事美容行業。
雇的店員也都跟她情況相仿,頗有些姐姐妹妹互相扶持的意味。
“這剛入秋而已,還沒那么冷呢,真不知道這刮起來的是哪桿風潮,流行趨勢嗎?”
小麗姐疑惑的看向我,“對了,前幾天還有個戴口罩和墨鏡的女孩子特意過來打聽你,那臉捂得什么都沒露出來,我正好在店門口打掃衛生,她走過來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謝萬螢的人,還打聽你最近在做什么,我感覺她看起來不像好人,就說不認識你,然后她就走了。”
我一聽就明白了,啥風不風潮,來找我的分明是頭版頭條!
要不說姐妹命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