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事主那邊挺激動,要過來看看房子,再見見我,當面感激。
這不是摳嗓子眼兒嗎?
我一聽都想騎上火箭跑。
“金姨,我走完陰后身體很虛弱,得趕緊回家休息,事主我就不見了。”
倒也不算扒瞎,咋說我都咽氣了幾分鐘,哪怕緩過來了,腦仁還滋滋疼。
當下我一走路骨關節都有卡頓感,磨合不暢似的,骨縫咔吧咔吧的直響。
怎么著都得回去修整一晚,我自己再喝酒敗一敗,估計這狀態才能調整回來。
金姨也能從我的臉色看出來異常,沒再多留,送我下樓的時候多少覺得有些惋惜。
畢竟她也有盼女成鳳的心,認為這種機會很難得,“小螢兒啊,姨以前只是覺得你有耐心,會跟亡靈嘮嗑,這回姨算是真正看清你實力了,那前面多少陰陽先生都說搞定不了的事兒,你進去沒到仨小時就給解決了,這多大的能耐啊,我想讓客戶認識認識你,甭管咱長什么樣,本事都是實打實的,咱不用再以助理的身份出去看事兒了,名聲這一塊你絕對夠格打響了!”
走到乾安的車子旁,金姨看著我繼續,“你別看姨不會打邪,但姨常年和陰陽先生打交道,知道你們這行有多不容易,更不要說你這擦屁股活兒是最難干的,你這說走就走了,客戶那邊沒見到你,他備不住都得覺得你這事兒解決的很簡單,回頭再合計自己那七八萬花的不值當,咱做人得會邀功,這都是人情世故,小螢兒,你太實惠了容易吃虧啊。”
“金姨,您就別給她上課了,萬應應踏道追求的就是事了甩袖去,深藏身與名。”
乾安拉開車門,“再說三爺都囑咐過,萬應應在二十三歲之前都不能揚名,害怕她驕傲。”
“這就應該驕傲!”
金姨來勁兒了,“干了這么大的活兒,憑啥不驕傲!”
“別那么驕傲!”
乾安差點要唱出來,“整晚胡思亂想的夜色多不好,她容易睡不著!弄不好再想要逃!”
“……”
金姨一愣。
真被他拿話頂住了!
我扶著副駕駛的車門都要笑了,“金姨,乾安說的沒錯,我年紀還小呢,揚名什么的都在后頭了,今晚這事兒您也別想的那么大,打邪么,很多時候都是看運氣,就像您說的,咱倆合財嘛。”
金姨只得作罷,反復叮囑我回家后好好休息。
她還不能走,準備在車里坐會兒等事主過來驗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