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早年我爸死了的那六舅,那也屬于我家的親戚,可他那時候要對我勾魂根本就進不來院門。
更不要說卿卿姐不是孟欽的親妹妹,只是表妹。
那么即使神侍愿意把我看做卿卿姐,給我面兒的門神也只能是蘇婆婆家的,不會是孟欽家,可我為啥……
思忖片刻。
我猛地想到重點,婚書!
對啊,應該是婚書的原因。
孟欽親筆寫下的婚書還都是做過開光儀式的!
雖然我沒有簽字,但不妨礙他向神明表明要迎娶我的決心。
那從某種程度上講,他們家的院門就是對我敞開的,門神會默認我是孟家未來的女主人,自然便讓我縷幽魂暢通無阻的進門了。
xiong腔又有了該死的刀絞感。
我顫著手摸出包里的飲料喝了一大口。
偏頭看著窗外的冰天雪地,碳酸的甜終于稀釋了喉頭上涌的鐵銹味兒。
萬應應,活該你難受,還不是怪你自己,咽氣后看了那么多兒時的往事,你不想著運用靈體技能回老家去看看你爸,不想著去看看蔡爺爺,居然……
死后不是都放下了嗎?
你看到他為什么還想哭?
活該!
疼死你!
年
“萬應應,你沒事兒吧。”
乾安眼尾還瞄著我,“怎么又消沉上了。”
“我好端端的有啥可消沉的,只是打完邪有點累。”
我對著副駕駛的車窗快速擦了下眼底,“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乾安哦了聲,稍顯感慨道,“打死我都想不到,有一天我會干出這么瘋的事兒,這要是讓茗茗知道了,備不住都得覺得我有啥潛在的變態(tài)人格,萬應應,你這先生當的,絕對是獨樹一幟,救死負傷,鉚勁兒嚯嚯自己。”
頓了頓,他突然道,“哎,那是啥感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