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應。”
“啊?”
我猛地站直,脊背倏地橫穿而過了電流感,“怎么?”
孟欽的嗓音低沉而又溫柔,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我張了張嘴,說不清哪里又泛起委屈,“有一點。”
孟欽默了兩秒,又輕聲道,“原諒我好嗎,對不起。”
屋子里太安靜了,靜到我捕捉到了他嗓音滲透在字節里的小心。
我忽的無助。
那股形容不出的無力感再次撲面而來。
自顧自偏頭看向一側,我沉下一口氣,“那些事情都過去了,你知道的,我并不是一個記仇的人,孟欽,我只想咱們倆以后都能過好各自的生活,就算我們不再是戀人,也不要做仇人,冤家宜解不宜結么,對不對?”
音落。
我用力的咬住舌尖。
用外傷的痛,壓制著心口的痛。
孟欽沒做什么回應,淡著音道,“明天見吧,我等你。”
說完,電話便被他掛斷了。
我聽著響起的忙音也松了口氣。
再聊會兒我怕是得把舌尖給咬下來。
想了想,我還是給他發去一條短信,‘明天我有個秘密還想告訴你,大秘密’。
孟欽回復過來,風格如故,只有一個字,‘嗯’。
我看著屏幕有些許的茫然。
好像我沒有朝他下跪過,也沒有說過那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。
一切貌似都沒有改變,他情緒還是那么穩定,居然還會稱呼我應應。
不過我想,明天過后就會徹底翻篇兒了。
畢竟我還藏了個大秘密沒有告訴他。
想著蘇清歌的話,我摁著心口閉了閉眼。
最后一次。
最后……
一夜無眠。
天光大亮時我才瞇了一小覺。
眼皮子跳的很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