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自己也說過,用雪糕逼迫我回頭這事兒很幼稚。
不敢再做多想,我索性把雪糕紙都扔進了垃圾桶里。
乾安哎了聲,“你不留做紀念啊。”
“算了吧,都過去了。”
我收起茶幾上的紙筆,“孟欽也不需要我去紀念他,睹物思人的習慣不好。”
“那這套房子你準備怎么處理?”
乾安看向我,“你也不會住進去,就一直空著?”
“先空著吧,等三年后再說。”
我神色輕松的笑笑,“要是我能渡過生死大關,估計孟欽那會兒也該成家了,既然我都前途無憂了,他送我的不動產就該一并歸還,反過去講,要是我時運不濟,不小心成盒了,那不屬于我的東西,你們更能幫我歸還,對不對?”
“這磕嘮的,眼瞅著要過年了,你就不能說點吉祥話?”
乾安一臉不悅,“讓東爺聽到又好在那念叨不太平了。”
“哪不太平了,我說的成盒是一團和氣,風和日麗,和光同塵!”
見他不樂意,我識相的雙手抱拳,“新的一年里必須太平,祝我愛的家人們,添福添壽添富貴,順風順水順財神,人旺氣旺運道旺,進財進寶進平安!怎么樣?妹妹有沒有才?”
乾安噗嗤一笑,懶得再搭理我,陪我在病房里吃了晚飯,他抱著兩箱書本也準備撤了。
“行啦,我們哥幾個后天再來接你,好好享受你在醫院最后的假期吧。”
末了,他懶洋洋的來了句,“晚上早點休息,名媛界的狂徒。”
我作勢朝他握了握拳,扒著門邊看著他走遠,這才笑了笑回到了病房。
‘狂徒’是高靈給我起的外號。
老實講,雖然我這情況不好讓家人朋友過來探望。
但是蕓蕓、茗茗以及曲依然聽說我摔傷了都不放心的過來看過我。
所以我這病才算是‘半隱瞞’。
歸根結底,隱瞞的大多是太平巷里的長輩。
高靈是在元旦那天和沐豐哥結伴兒過來的,她還好心好意的勸我以后喝酒別喝那么兇,這回是喝多了一腳踩空摔斷了幾根肋骨,下回再出點別的事情怎么辦?
我聽得一腦門虛汗,悄悄咪咪的不敢吱聲。
撒謊撒到一定份兒上,真不敢多接話茬兒,容易露餡兒。
幸好沒多會兒其他的四位哥就來了,他們看到高靈便聊起了那晚去京中公館喝酒的事兒。
主要是乾安有點嫉惡如仇,他被徐絮兒添了回堵,即使最終沒添上,小老哥也有點記恨上了。
“對,那回要不是小螢兒給那徐什么絮的拿捏住了,她真就要行駛特權占用乾安訂的房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