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大邪師在權貴面前卻是要避讓三分的,那么當我們這種大邪師眼中的小螞蚱再去跟權貴走近,會自然而然的挑撥到邪師那根敏感的神經。
即使我們沒做什么,只是簡簡單單的談場戀愛,邪師也會認為自己要受到威脅,反過頭立馬朝螞蚱下手,提前解決掉隱患。
人與人之間的很多博弈都是無聲的。
就像是慈陰,她看我怎么敗家作死都沒動靜。
但見我跟孟欽膩咕上了,她反而開了波大的,安排李肆他們給我上活兒。
后來我和孟欽徹底分手,那老太太也就不再去垃圾場撿粉床墊了!
說白了,邪師都是極致的利己主義者。
他們即便有著某種理由允許礙眼的螞蚱存在。
這小螞蚱也得在他們認為可控的范圍內規規矩矩的生活。
但凡我們做出點越界的事情出來,就要被上課了,這便是張君赫口中‘承受不起的后果’。
我聽懂了這些,也察覺到張君赫的處境有些艱難復雜,他認識袁窮,但絕不愿同袁窮為伍。
難怪他身上的邪氣沒有鐘思彤的重,我也沒有出掌轟他的沖動,歸根結底,是他還有著良善。
安靜片刻,張君赫看向我,“我跟你不是一個局里的人,對于袁窮的事,你還是少打聽為妙。”
我識相的沒再多問,“我看出你妹妹鐘思彤旺運了,正好我要投拍電影就用她做了女主演……”
“是正好嗎?”
張君赫似笑非笑的道,“依謝小姐的聰明才智,以及你正道之人的立場,怕是想煽風點火一把,此舉不但能借助鐘思彤的運勢發筆橫財,還能讓她快點迎來教訓,哥哥猜的對不對?”
哎呦呵!
鐘思彤那腦子咋跟她哥差這么多呢!
倒也是,這倆異父異母,后配的兄妹,當真是不搭噶的倆人!
“話說的太透就沒意思了,我那電影還沒上映,你要想護著自家妹妹阻撓也來得及。”
我挑眉道,“不過呢,我謝萬螢在圈子里混了這么久,惡女的名聲在外,絕不做賠本的買賣,我那三百萬砸出去了,這錢我是說什么都要賺的,你如果不滿,可以出招跟我斗法,我隨時迎戰。”
“跟你斗個屁啊,哥哥又不是踏道的,再說,我的五雷掌也轟不過你。”
張君赫懶懶的開口,眼神里則透出悲涼,“有些人非要一錯再錯,早已無可救藥了,她遲早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。”
我明白張君赫這是對她放棄了。
而且他和鐘思彤的兄妹感情,也沒有鐘思彤自己描述的那么好。
想了想,我拋出最后一個問題,“那你知道沈栩栩的命格在誰身上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張君赫答得干脆,見我還要張口,他豎起食指噓了聲,“珊妮呀,你聽哥哥一句勸,做人要知進退,明得失,不屬于你的局,你不要跟著摻和,袁窮是你招惹不了的存在,千萬別給自己找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