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止不住的泛寒。
掛斷電話后,我無端發(fā)出笑音。
大姐啊大姐,你是要給我多少‘驚喜’?
是親人間彼此太過信任了嗎?
我當真沒想過大姐會沒念大學,也沒想過她說的出國留學是騙我。
記得那陣子我跟馮老師走的很近,她聽我說大姐受到企業(yè)家資助還很驚訝。
是的,即使這張餡餅大的有些不可思議,我依然沒懷疑過,畢竟大姐打下的底子太好了!
從我記事起,她就是鳳清村里首屈一指的金鳳凰,成績出眾到村長都在廣播喇叭里點名表揚她。
別提她跟我說受到資助出國留學,她就算跟我說要去火星上種土豆子我都能深信不疑!
我這倒數第一的選手有啥資格去質疑人家名列前茅的?
誰知道……
行!
你行啊大姐!
我們也算是重新認識了!
直到現在我才發(fā)現,我對大姐好像并不了解,換句話說,我對她的了解很固化。
甚至可以說這份‘了解’只停留在我八歲以前,在我心智還遠遠沒有成熟的時候。
記憶里的她還是面冷心熱,清冷驕傲的模樣。
但從她跟爸爸鬧脾氣離開鳳清村起,我對她好像就一無所知了。
拿著手機在倉庫里走動個不停,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焦躁。
想到自己之前掏出的兩顆心,如今大姐站在了對立面,她能否是我要掏的第三顆心?
親情?
我狠狠的傷害了她。
從而迎來最終的抽筋拔骨?
但是說句實話,我跟大姐之間純粹是靠血緣關系拽著。
論起感情,這十幾年來算是聊勝于無。
真要拉開陣仗,我的確做不到去要她的命。
就算是沖爸爸的面子,我也不會滅了她,屬實下不去手。
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