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
我按下她的手臂,“馮老師,您得忘了她。”
“為什么要忘?”
馮老師憤恨道,“她把我兒子害成那樣,這筆賬我且得找她算!”
“馮老師,您的心情我很理解,可您得知道,這回王勝男給您兒子下蠱,或許只是出于感情糾紛,私人恩怨,她師父并不知情,如果您單槍匹馬的殺去找王勝男,先不說您能不能討要到說法,一但王勝男去找她師父給自己撐腰,局面將會徹底失控,誰也預料不出您家會迎來什么災難。”
我心里也是無奈,“大邪師通常sharen于無形,會讓人不明不白的死去,您得知曉這里面的厲害關系,像這回您兒子病了這么久,剛巧您是遇到了我,而我又能感受到這份邪氣,才有機會陪您回來看看,幫您兒子破蠱,下一次呢,您獨自去跟大邪師硬碰硬,能有幾分勝算?”
馮老師眼圈泛紅,“那就這么算了?我兒子病的不人不鬼,膝蓋以下都被截了肢,能不能保住命還兩說,這口窩囊氣我就得咽了?”
“有我在,那邪師也是我的仇人。”
我言簡意賅道,“馮老師,我報仇的時候,也會幫您一起報仇。”
至于大姐,我不想說什么滅不滅了她的話,這事兒我大概率做不到。
但我也不想騙馮老師說王勝男不是慈陰的徒弟,她兒子中蠱跟王勝男無關。
因為我要是否定了,她兒子身上的蠱就會變得空穴來風,我還得繼續去扯謊這蠱是從哪來的。
莫不如攤開了講,只是我強調道,“馮老師,這口氣您不需要咽下去,這件事會由我去辦,您只要給我一點時間,最遲年底,我肯定能給您一個交代,不會讓您一直憋屈。”
馮老師張了張嘴,“那你會不會有危險,她對我兒子都能這樣,要是你……”
“沒關系。”
我笑了笑,“這是我踏道之人的使命,不滅了她,我不甘心。”
馮老師看著我反而有些失神,又倉促的低下眼,“謝謝你,謝謝,這兩年我聽說了你很多事,以為你變得像我兒子一樣了,只懂吃喝玩樂,沒想到,你跟以前一樣穩重,是個能讓人托底的孩子。”
我聽到‘托底’倆字還有點臉紅。
要是我真托底,當年站臺上就唱了,也不至于傷了她!
想著,我抖擻了一下精神,“馮老師,咱先不說這個了,你要是相信我,那我現在就給您兒子破蠱,關于蠱毒,您通過影視作品應該都有過了解,具體我就不跟您解釋了,我能給您的承諾是,只要蠱破利索了,效果肯定是立竿見影,實病也會痊愈,不過有一點,斷肢是長不出來的,以后,您兒子想要出行只能安裝假肢,或是坐輪椅了。”
“這個我明白,斷肢要是能長出來那也太玄幻了。”
馮老師苦笑道,“我只求保住他的命就行,你也看到了,他身上結痂潰爛的速度很快……”
頓了頓,她突然道,“謝……破蠱的話,有沒有危險?會不會傷到你?”
“不會。”
有沒有危險要看大姐。
她要是選擇按兵不動,那我就啥事兒都沒有。
單論這個蠱,我需要沖破的心理大關只有惡心。
畢竟小玲姐只是小腿肚里長了蛆,她兒子是從蛆里面去尋找兩條腿!
活這么大我真頭回見到這么厚的蛆,趕上大雪封門了,蛆蟲愣是跟毛毯似的把腿蓋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