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符紙從我的指尖飛出,在天花板上燃出火團!
馮老師驚嚇出新高度,背靠著房門哐當一聲,兩腿發軟到站不直!
我緊盯著半空中燃起的符箓不放,體內的氣息噴涌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是滿頭大汗。
眼見符紙燒成灰燼,我拿過水碗順勢一接。
待半空的紙灰全部融進水碗里,我索性將中指當成打蛋器,對著水碗內部快速的攪動!
感受著棗香愈發撲鼻。
藥香濃烈到壓下了屋子里的腐臭味兒!
我一手端著水碗,一手猛地掀開了馮老師兒子身上蓋著的薄棉布!
成堆的蒼蠅寶寶再次入眼,簡直是蠕動的雪山!
我硬著頭皮,單手對著那些蛆蟲們一陣左右撲落!
此舉是要將馮老師兒子的大腿露出來。
更準確的說法是,要將他斷肢的傷口外露!
實話實說,左右撲落蛆蟲的滋味兒真跟大浪淘沙一樣樣的!
掌心的觸感是軟軟囔囔,活像在扒拉著一堆肉蟲!
馮老師都被我刺激到了!
她神情驚恐到別說上前攔我了,沒扭頭就跑都是母愛偉大!
我強忍著心頭的膈應。
麻癢到極致反倒是提高了效率!
蛆蟲一堆堆的被我扒拉到床下,有些還都落在了我鞋面上!
要命的是我穿的還是瓢鞋,腳面都跟著細細癢癢,那我也不管不顧的繼續劃拉著!
見男人膝蓋流膿的傷口終于外露,我立馬扶了下他后腦勺,灌他喝下了一口碗里的水!
與此同時,我回手又放下水碗,雙手拉著他肩膀讓他靠著床頭坐起。
男人處于昏睡狀態自然是不會吞咽,被灌了口水還嗆咳出聲,唇角兩邊也有水流淌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