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皓收到鋼筆便會明白我的意思,自此后,我們就各走各路了。
講真,那晚我也沒想到江皓會說出那樣一番話,算是驚喜吧,至少他沒讓我徹底失望。
“大小姐,你放心,我會辦好的,那個,正好你打電話過來,我也有一件事……”
我聽出他語氣里的猶豫不決,“嚴(yán)助理,你要說什么?”
“那個……”
嚴(yán)助理咳了兩聲,“我想想再告訴你吧,還沒準(zhǔn)備好。”
我笑了,“嚴(yán)助理,你是不是喜事將近了?”
“喜事?你怎么想到這里來了?”
“那還能有什么事兒?”
我說道,“記得我是小腿取鋼板那陣兒你談的戀愛吧,這一晃也談了兩三年了,約莫著你們得到下一步了,我猜,你是看我從來不去參加喜宴,現(xiàn)如今又住著院,你才有顧慮不敢說的,放心吧,你給我做了這么多年助理,你的婚宴我人不去禮也會到的,我肯定給你包一份大……”
“不不不,大小姐,我們暫時還沒有結(jié)婚的打算,明年再說。”
嚴(yán)助理趕忙道,“我只是想介紹我女朋友給你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但我不知道這時機對不對,再等等吧。”
“啊,那還真是我誤會了。”
我笑了笑,“行,有機會你再介紹給我認(rèn)識吧,鋼筆的事情先拜托你了。”
掛斷電話,我靠著床頭就木訥訥的發(fā)起呆。
直到醫(yī)院食堂的工作人員過來送餐,我才恍惚的意識到是中午,才十一點半。
很詫異,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,又聽齊經(jīng)理講了好多話,居然才到中午?
時間怎么過得像老牛一樣慢了呢?
即使沒有餓的感覺,我還是干噎下了那份盒飯。
吃完又脹的難受,說不清是胃脹還是哪里脹,沖到洗手間一股腦全吐出去了。
漱完口我仍是憋悶,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,甚至又有了抽煙喝酒的沖動。
強忍著不適靠在床頭,我正想轉(zhuǎn)移下注意力,就聽到敲門聲響。
夏夜捧著一束百合,拎著個手拎袋進來,“小螢兒,你好點了嗎?”
我一看到花還有手拎袋就有點血壓飆升,但又很清楚夏夜是好心,便寒暄了兩句,示意他把花插到茶幾那邊的花瓶里,對著他笑笑,“謝謝你來看我,你的傷怎么樣?不會落疤吧。”
夏夜的額頭貼著膠貼,臉和脖子的傷沒特別處理,都是細(xì)紅的痂。
不知情的得以為他被誰給撓了。
“沒事兒,只是玻璃劃破的淺表傷,醫(yī)生說這種小傷不包扎愈合的更快。”
夏夜笑的清清爽爽,眼里倒是沒了沉郁之氣,“你才比較讓人擔(dān)心,那晚可把我嚇壞了。”
我揮了下手,“都過去了,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可我還是疑惑,那個叫王勝男的,真是你親大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