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以筠隨意滾了幾個圈,熊掌狠狠拍在大石頭上。
熊熊哀嚎一聲,徹底老實了。
接下來小半個月,喻以筠按時吃飯,把自己喂胖了好幾圈。
期間,有許多北極熊看他不順眼。
但吼叫對小狐貍不奏效,動爪又逮不住它,只能眼睜睜看著獵物越來越少,狐貍越來越肥。
轉眼到了秋分日,北極從極晝轉為極夜,弓頭鯨只剩下半截身體。
海岸附近只有薄薄一層油狀冰膜,爪子輕輕一扒拉就碎了,距離真正結冰還有段時間。
有些北極熊等不及,撲通跳進水里,游到已經成型的冰川。
有些北極熊守著獵物,打算等到吃完了再去冰川那邊。
熊們想當然以為,賤嗖嗖的小狐貍沒辦法長時間游泳,肯定會等弓頭鯨全部吃干凈,清理了殘骸再離開。
哪知道,秋分的第二天,喻以筠就隨著第一波趕往冰川的北極熊,開開心心上路啦!
他確實沒辦法長時間游泳,但北極熊撲通撲通入水,濺起巨大的波浪,有幾塊浮冰被浪花送了過來。
冰川已經開始結冰,浮冰沒有那么容易融化。
喻以筠選了一塊不大不小,能夠隨波逐流又不至于把自己摔下去的浮冰,打包了幾大塊鯨魚肉,坐著自己的浮冰小船上路了。
喻以筠趴在冰上,觀察水面下北極熊游動的軌跡,利用它濺起的波浪作為冰船助推,時不時用爪爪和后腿控制方向。
負責跟拍喻以筠的石頭攝影機,沒辦法跟進水里,呆在岸邊無助的看著小狐貍飄遠、飄遠……
影像傳回,拍攝組一片沉默。
“主角沒了,現在怎么辦?”
“北極太冷了,又是夜晚,我們根本沒有pn
b。”
紀錄片導演死死盯著屏幕,提出大膽的想法。
“不然,我們親自去跟拍?”
“你瘋了嗎?那可是夜晚的北極!”
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們扛著幾十斤設備,冒著零下幾十度低溫,拍一只在冰上漂流的狐貍?”
導演還沒說話,總攝影師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這主意可真棒,我愿意去!”他興奮地說,“漂流狐貍不值得嗎?我有預感,這一定是最棒的北極紀錄片!”
雖說浮冰能夠在海面上漂流,但方向和速度不可控。
喻以筠漂了三天,鯨魚肉只剩下最后一塊,距離最近的冰川依然若即若離。
海浪處于動態平衡的狀態,每當浮冰靠近另一塊冰,海水張力就會把它們推開。